而被推倒在地的顾言因为手肘碰到地板瓷砖,她吃痛地皱眉,正要发作,却看到司徒沫那一脸的错愕,她不禁嘴角扬起,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想着,她急忙站起来,脸上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司徒小姐,你怎么在这?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吧?刚刚我想给宫总换衣服后去干洗来着,不料今天这高跟鞋真是太坏事了,你可别误会啊……”
她的语气中充斥着她在欲盖弥彰的意味,并且挑了挑眉,眼神挑衅地看着司徒沫。
此刻内心的畅快,让刚刚宫湛川对她的粗蛮毫无怜惜之意的动作带来的内心冲击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宫湛川的双眸布满阴沉,看着司徒沫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心底掠过一抹心疼。
他刚要出声说什么,却见司徒沫唇角微勾,调侃着,“总裁与秘书的话题一直可是不断的,宫总裁,你这可也算是赶上潮流了啊。”
顾言顿时一愣,她以为司徒沫一定会当场对她撒泼,并且对宫湛川各种穷追猛打的追问和指责,或者是一副受到重击的娇弱样子,会哭着跑开。
却全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淡然,并且似乎心情大好地调侃着他们刚刚之间的暧昧,难道是她判断错误了吗?
其实宫湛川和司徒沫的关系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然而那又怎么可能?
顾言的面容闪过一丝几近狰狞的表情稍纵即逝,快速地扫视了宫湛川和司徒沫两人的神情。
她的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司徒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跟宫总真的没什么的,只是刚刚不小心弄脏了宫总的衣服……”
宫湛川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厉目看着她,“所以你来就是阻止我换衣服的?”
闻言,顾言的脸色有些难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不是,真的很抱歉,宫总,那我先出去了,这衣服我先拿出去吩咐人给你干洗的。”
“不用了。”宫湛川的音色很淡,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顾言微微一愣,“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宫总,请你原谅我……”
司徒沫嗤笑一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顾言难堪的脸色,一副好心提醒的样子,“顾小姐刚到宫沫集团可能还不了解宫总,我就顺便给你科普一下吧。”
说着,她唇角微勾地看着宫湛川,开始说道,“宫总有洁癖,而且不止是一般严重的那种,他不喜欢跟他老婆以外的女人有一点点的肌肤碰触,包括礼貌性的握手,过后他都会洗手三遍以上。另外,他不喜欢他老婆以外的人碰他的衣服,更别说拿去洗了,你都碰了,宫总是不要这衣服的了。”
瞥见顾言越发难堪的脸色,司徒沫心底顿时觉得暗爽,脸上的表情故作吃惊地看着她,“对了,你不会不知道宫总有老婆吧?哎呀……那这样我算不算八卦了自家老板的私事啊,宫总,你不会介意吧?”
宫湛川单手滑入裤兜,挑了挑眉看着司徒沫,嘴角不自觉地微勾,“看来司徒小姐对于自家老板的资料还是背得挺熟的。”
“那是艾伦教给我的,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有点眼色才好,了解自家老板是第一课。”司徒沫淡笑一声说道,双眸看向顾言,笑意盈盈的眼神足以让人看出她的潜台词。
潜台词便是,顾言看不懂眼色。
或者说,她就是因为看懂了,才这么做的吧?
司徒沫忆起那天从宫湛川的办公室出来,顾言看她的眼神明显异样,估计也猜到了她与宫湛川的关系。
然而,先前在夜魅酒吧时,对于顾言的一些举动,出于女人的敏感,司徒沫也察觉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宫湛川这么优秀,新来的秘书会对他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而今晚,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刚刚宫湛川的衣服被红酒泼脏,并非只是偶然无意。
刚刚服务生跟她说宫湛川找她,也并非真的是受宫湛川所吩咐。
顾言暗自咬了咬牙,眼底闪过几丝狰狞和不悦,她努力地压制着,抬首将衣服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你换衣服了,宫总。”
说着,她仰起头,挺胸收腹缓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她顿住脚步看着司徒沫,“司徒小姐,我们走吧。”
司徒沫微微挑了挑眉,欣然点头,“好啊。”
一路回到酒店的走廊上,顾言咬了咬唇似是难以启齿般看着司徒沫。
司徒沫心底冷笑一声,但脸上的表情笑颜如花,“怎么了,顾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还是哪里不舒服呢?”
“宫总的老婆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他有老婆?”顾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发问。
她知道宫湛川和司徒沫的关系不简单,但是却从未想过司徒沫是宫湛川的老婆,只是以为他们只是潜规则的利益关系罢了。
司徒沫耸了耸肩,双眸闪了闪,“宫总曾经公开声明过,那个结婚证照片大家都看到了,难道顾小姐没有看过么?”
原来,即便平时表现得有多聪明睿智的女人,被妒忌恨意冲昏了头脑,都会智商为零啊。
很明显,顾言会这么问,是她没有领略到司徒沫的话,如果说宫湛川严重洁癖,不喜欢跟老婆以外的女人有一点点的肌肤碰触。
那么,那天司徒沫和宫湛川在办公室,不是足以说明她就是宫湛川的老婆?
又或者说,顾言始终不会相信,宫湛川会看上司徒沫吧?
而顾言挑了挑眉,她自然看过宫湛川的那条微博动态,听司徒沫这么回答,她越发肯定宫湛川和司徒沫并非夫妻关系,而司徒沫也只是小三罢了。
想着,她嘴角掠过一抹轻蔑鄙夷的弧度,“这样啊?我之前不知道呢,确实没有关注过,被你刚刚那么一说我觉得挺愧疚的,竟然跟宫总……真的太对不起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