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奕寒毁了这一切。
然而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而不敢去找他要求他收手,因为这样一来,那她在莫奕寒那的秘密恐怕就兜不住了。
那些秘密带给她的风暴远远比现在的更具毁灭性,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几天屏蔽了所有人的来电和消息,包括莫奕寒的,估计他已经急疯了吧?
何曾想到,她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傅夫人的声音,音色透着浓郁的担忧,“女儿,你在睡觉吗?没有睡觉的话开开门,妈妈跟你聊聊天。”
傅芷蕾拿过一旁的ipad打开音乐软件,塞上耳塞,继续看着窗外的花园,将门外的声音屏蔽。
门外的傅夫人担忧地转过身下楼,吩咐佣人,“今天记得,还是准备小姐最喜欢吃的菜色,待会让我来端上去。”
“是,夫人。”佣人恭敬地说着,“刚刚有人打到家里的座机,说是找小姐的,电话打不通就打到家里来了。”
傅夫人不耐地挥了挥手,“指不定又是什么刺激她的,别接了,下次直接说小姐不在家。”
佣人面露难色,“可是她说是跟小姐说什么签约的事情,好像有转机。”
傅夫人挑了挑眉,“是经纪人吗?”
“不是,她好像说她姓司徒,叫司徒沫。”
闻言,傅夫人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给她打过去。”
佣人按着来电号码重新拨了过去,那边的司徒沫看着手机屏幕跳跃着的座机号码,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表情,“喂?”
“是我,傅夫人。”傅夫人神情略显倨傲地说着,“你刚刚是说什么签约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司徒沫眼神清冷,透着一股疏离,她冷笑一声,语气礼貌而优雅,“傅夫人,您好,我是司徒沫,请问芷蕾在家么?”
许是感觉到,司徒沫的礼貌,与当初在咖啡馆时的焦急发怒全然不同,傅夫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司徒沫失忆的事情,傅夫人是知道的,后来不知道怎地,傅芷蕾跟司徒沫又开始走得很近,她原本想问个清楚,甚至要阻止。
但是却意外发现,自从那时候开始,傅芷蕾似乎开心很多,往常她睡觉总是做噩梦,精神也不好,转而人就变得暴躁不安。
于是,傅夫人在想,估计后来宫湛川公开发表了声明,将司徒沫给踹了,傅芷蕾便原谅了她吧?
“托司徒小姐的福,都挺好的,你找芷蕾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夫人不如让我进门了再说吧?”
闻言,傅夫人微微蹙眉,“你在哪里?”
“夫人走出来不就知道了?”
傅夫人急忙走出大厅,正看到别墅门口,司徒沫一脸的明媚笑容,看到傅夫人出来,她挥了挥手。
傅夫人有一刹那的闪神,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站在大门前的司徒沫,这个女子,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名地,傅夫人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脏处不自觉地揪紧了些,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司徒沫清冷的声音,“傅夫人不会是要将我拒之门外吧?”
傅夫人这才回过神,让佣人将别墅的大门打开,将司徒沫请了进来,“司徒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家的?”
司徒沫耸了耸肩,“傅家的别墅在哪又不是什么秘密,这貌似不奇怪吧?”
说着,她随意扫了眼别墅的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尽显奢华,这……才是傅芷蕾从小就向往的啊。
“芷蕾呢?”
“她在楼上,两天滴水未进……”傅夫人担忧地说着,“你来了,她也未必肯开门的。”
司徒沫淡然一笑,“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吧?”
傅夫人点点头,看着司徒沫转身上楼,她忍不住叫住了她,“司徒小姐……”
闻言,司徒沫转过身看着她,“怎么?”
“之前的事情……我后来想了想,拿你奶奶来威胁你,实在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爱女心切……后面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我也只能盼着芷蕾她自己能想通。”
傅夫人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看样子全然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个母亲对于为了保护自家孩子而作出伤害了别人的忏悔的表情。
司徒沫挑了挑眉,心里冷笑一声,眼底闪过意思疑惑,脸上的表情亦是带着不解,“傅夫人的话我不太明白,以前我们有发生过不愉快么?”
做了就是做了,傅芷蕾对奶奶这么多年来的不管不顾且不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顾她在重病中将她绑架,差点就让她丧了命!
这一笔账,又岂是一句抱歉,一个忏悔的表情可能算清的?!
似是没有想到司徒沫的反应会是如此,傅夫人才想起司徒沫失忆的事情,她的眼底闪了闪,“没事了,都过去了。”
只见司徒沫脸上的表情真挚,隐隐透着对傅芷蕾的担忧,傅夫人不禁暗叹,如果傅芷蕾有司徒沫这般懂事,那该有多好?
没再说什么,傅夫人浅笑一声,带着司徒沫上了楼,敲了敲傅芷蕾的房间门,后者似乎早已听到了楼下的动作,敲门声一响,房门便打开了。
傅芷蕾淡淡地看了司徒沫一眼,似乎不想被看到自己素颜狼狈的样子,她抬手将不自在地抚了抚耳边的头发,“你怎么来了?”
司徒沫不以为意地径直推开门走进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我就来看看你。”
傅芷蕾不顾站在门口的傅夫人,关上门跟着走进房内,神情淡漠,“哦?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司徒沫正把包包放在沙发上,听言顿时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住,她回过头,嘴角微弯,“你有什么笑话让人看的呢?”
说着,她走过去拉过傅芷蕾的手,亲昵地抬手将她垂落在脸上的秀发别在耳后,“你是不是这几天关在屋里胡思乱想太多了?”
抬首迎视着司徒沫的双眸,纯澈而干净,不带一丝的杂质,眼底尽是担忧和抚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