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笑了,这纠察纠成了跟班了。
王奇已经毫不遮掩,连日盯梢,却一无所获,让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有些暴躁起来。
“说对不起。”王奇帅气的脸上,表情已经有些狰狞。
“对不起。”撞了人当然要说对不起。
“王含章,你不过一个小学员,有什么资格嚣张,我会抓住你的。”王含章的不以为然,让王奇更加愤怒。
“是吗,抓住我什么?”王含章不懂王奇的愤怒从何而来。
他不知道王奇为了他,鬼鬼祟祟,东躲西藏;不知道王奇为了他,绞尽脑汁、夜不能寐;更不知道王奇为了他,顶着寒风在外面蹲守。当然如果王含章知道了全部,他会感觉这更像是一部比他当年更为严重的苦恋史,也许会怀疑王奇的性取向。
王奇更加愤怒了,自己这些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堂堂一个纠察竟然竟然不如一个学员。
是的,就是这样。在军校,学员不如教员,教员不如战士。这不是王含章和王奇总结的,这是一堂课上某个教员的抱怨。学员在军校里属于被管理阶级,一切纪律和约束的束缚者,自我感觉地位最低是有情可原的。战士虽然工资待遇差些,但勉强也属于管理者的一员。教员,虽然薪酬待遇是学员和战士没法比的,但老实说,他们也属于被管理者,因此,偶有偏激者发出这样的言论,也是有情可原。
王奇靠上前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发泄了一通怒火。
王含章笑着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王进正好来买东西,看到了这一幕,走了过来。
王奇见有人来,看了王含章一眼,转身出去了。
王进道:“含章,你这是学习唾面自干吗?”
王含章道:“第一,我脸上没有吐沫;第二,他也没能让我愤怒。王进,班长今天教你一个道理,可能会让你的人生少很多的麻烦。”
王进作洗耳恭听状。
王含章说道:“永远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王进一时没听明白,小声重复了几句,恍然大悟,鄙视地对着王含章伸了一个中指。
王含章笑道:“不要太崇拜我啊。”转身出了服务社。
出门来,王奇不见了,王含章竟然有些不适应,转来转去找了几圈,今天风太大,估计实在顶不住,回去了吧。刚才看他的脸就不似正常的白。
进宿舍楼的时候,碰巧看到了黄凯。
王含章本不想打招呼,低头走过去,却被黄凯一把拉住了。
“哟,这不是含章吗,有什么急事吗,没事聊几句。”黄凯表情很是玩味。
“排长好啊,刚才没认出来。”
“你现在也是班长了,做事情不能那么毛糙了,手下还有兄弟跟着你混不是?”黄凯语气很关心,王含章从话里却没有听到一丝善意。
“谢谢排长关心。”王含章敷衍着,他实在没耐心和这么虚伪的人讲话了,抬脚就要进去。
“别急啊。”黄凯又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