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也感觉自己这句话不大容易被人相信,道:“好吧,我戒尖庄,这辈子再也不喝尖庄了,这酒太害人了。”
吴泉惠推门进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笑道:“尖庄怎么得罪你了。”
王含章道:“吴老兵啊,吴老兵,你害人不浅啊,我喝酒以来这是最惨的一次。”
吴泉惠道:“你喝得起了兴,根本都拉不住你。”
王含章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了,反正昨天喝得我断片了,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吴泉惠笑了笑,没说话。
张文在一旁不愿意了,道:“怎么,喝了一顿酒还喝出秘密出来了吗?白浪费我照顾你一晚上。”
王含章道:“别提酒字,我现在听到这个字都难受想吐。张老兵,您的大恩大德我牢记心间,行不行?”
张文道:“那倒不用,分队长,那个,以后我骑自行车上班,行不行?”
王含章道:“滚犊子。”
识得人心险恶,更加倍感真感情可贵。
到了晚上,身上的虚弱感才终于消失了,王含章感觉满血复活了,跑去给王思怡打电话。
王含章最近和王思怡陷入了僵持时期。
王含章前些天通过各种关系疯狂的打听在大连如何考老师,他问了他在大连的同学、问了中队里有家属在大连工作的战友,甚至连常志国的女朋友都问过了,得出的结论是大连目前还是很缺老师的。
大连每年都从社会上特别是从应届生中招老师,条件是考试通过才能录取,但每年录取的比例并不低,王思怡考试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这样一来两人在一个城市,就已经具备了成家的基础;二来,老师也是一个很稳定的职业,一个女孩子当一个老师,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有两个假期,将来有了孩子照顾孩子也方便。
王含章得出了这个调查结论之后,信心倍增,已经连续几次和王思怡打电话探讨过这件事情,他花言巧语、舌如巧簧、费尽心思、苦口婆心,一方面画一个巨大的饼,他告诉王思怡,如果王思怡来了,以后每个周末两个人都可以见面啊,可以陪她看电影啊、吃好吃的啊,还可以领她到部队来玩啊;另一方面又隐含威胁,述说自己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无聊,身边的诱惑是多么的多,有多少人给他介绍对象,再不来小心.....
王思怡对王含章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已经放话了,如果事情有变,她第一件事就是带个剪刀来找王含章,后果自负。
但对王含章画的大饼,王思怡确实动心了。王思怡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传统的女性,没有什么大的追求,她不奢望自己将来会事业有成、光宗耀祖,她只是希望能在王含章的身边,有个稳定的工作就好。
王思怡实在忍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小女人。只要在王含章的身边,苦恼的时候有人陪、无聊的时候有人说话、欢乐的时候有人分享,两个人可以一起做一些傻傻的事情都会很有趣,将来结婚有个宝宝,生活就已经是非常完美了。
之前,王思怡的父母和她商量的结果是,希望她能够再尝试一次考研,他们的理由是王思怡还小,现在就踏入社会太辛苦,而且研究生毕业找工作的平台更高,找到的工作也会更理想。
王思怡更愿意听王含章的,可是她又拗不过自己的父母,只好在两面来回徘徊,一会儿听了王含章的话,兴致勃勃的劝说父母;一会儿又听了父母的话,语重心长的劝说王含章。
王含章对待工作点子多,对待王思怡的问题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