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川喝得有些急了,有点上头,人借着酒劲兴奋了起来。
“含章兄,你是在部队是吧。”
“人家王含章是副连职海军军官呢,挂中尉军衔呢。”又是快嘴的晓娜。
“失敬失敬啊。”韩洛川突然来了雅兴,拿起了一个筷子,有节奏的敲着酒杯边,摇头晃脑地吟道: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哟,看不出来,还是个文艺青年啊。”胡雯在一旁捂嘴笑道。
韩洛川冲着胡雯来了一个飞眼,辛苦积攒的形象立刻灰飞烟灭,他接着说道:“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含章兄听说过这首词吧?”
王含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是李白的《战城南》,不过好像是诗吧?”李白虽然不是王含章最喜欢的诗人,但无论任何一个读古诗词的都绕不过李白,据称有人把中国上下五千年的诗词作家分成两类,一类是李白,一类是其他诗词作家,可见李白在中国诗词界的影响力了。
“这不是词?这分明不是绝句,格律也不对,这不应该是词吗?”韩洛川底气不足了。
“我看过一些资料,说李白是受陈子昂的影响,写诗多以古体诗为主,就像歌行乐府一类,字数不一,行数不拘,可长短参差,可散骈并用,对平仄押韵要求不严格。”王思怡侃侃而谈。
王含章还真不知道王思怡对诗歌也知道的不少,不由得轻轻鼓起掌来。
王思怡害羞了,伸手把王含章鼓掌的手拉了下来。
“思怡好厉害啊,韩洛川,丢人了吧。”晓娜又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韩洛川不高兴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不带这样的啊。
“这重要吗,这不重要,关键是诗词表达的意思啊,同学们,兵者是凶器啊,咱们远的不说,就说说抗美援朝吧,中国死了多少人啊,妄动刀兵啊,同学们,如果我们那个时候不去朝鲜,埋头发展经济,现在我们国家说不定更加的强盛,更加的壮大。”
韩洛川一心想要打击王含章,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
“韩同学,有点过了吧。”王含章脸色阴了下来。
韩洛川犹如一个仰起脖子打鸣的公鸡,斗性正浓,他看王含章不高兴了,以为打到了王含章的痛处,更加兴奋了,说道:“含章兄,我们只是就是论事,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们国家跟美国差距有多大,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国家当时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为了帮助一个小小的朝鲜,付出了我们这么多的生命,耽误了我们国家这么多年的发展,真是兵者凶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