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先聊聊,我去打个电话,晚上我们给志国接个风。”秦磊说吧,转身进了中队。
晚上,王含章正好值班,没能参加常志国的接风宴。他很庆幸逃过这一劫,按照他对常志国的了解,今天晚上他如果去了,恐怕不会是一个和谐愉快的聚会。
晚上的接风宴搞得很惨烈,第二天早上,秦磊都没能起来吃早饭,可见一斑。
吃过早饭,王含章从厨房带了个鸡蛋,用塑料袋装了些小咸菜和稀粥,推开了秦磊的房门。
秦磊见有人进来,勉强抬起了头,见是王含章,松了一口气,道:“你这个同学不简单啊,我纵横酒坛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伤得这么狠了。”
王含章把吃的递给了他,笑道:“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要喝最烈的酒,听最伤感的故事,等一碗清晨的粥,来吧,喝了你清晨的粥吧。”
秦磊撑着,坐了起来,拉开了窗帘,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道:“这天不错,可惜不飞。”
说完,托着塑料袋,吸溜吸溜喝起粥来。
“你也不行啊,还号称什么喝最烈的酒、最浓的茶、顶最狠的领导,我看现在就剩下一样,喝大茶了。”
“这都是谁传出来的,扯淡,我平时都喝啤酒,你同学昨天拎了两批老白汾,不喝还不行,新来的总得给点面子吧,不过,听了你不少上学时候的故事啊,看不出来啊,含章,上学期间也是个牛人啊”
“哪里,哪里,见笑,见笑。”
“非要具体说哪里吗?”秦磊从床上走了下来,比划着说道:“听说你是南山打过虎,北山踢过狼,玉米地里抓过刺猬,你不是一般人啊。不过你这个常同学现在很骄傲啊,你这么优秀现在也成了他的手下了?”
王含章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说道:“我说中队长,你还有讲评书的天赋啊。”
“嘿嘿,不行了,想当年...”王含章见秦磊有长篇大论的趋势,赶忙拦住了他,说道:“打住,快打住吧,中队长,我过来一是给你送点吃的,二是问问你今天去外场不去?”
“唉,我上午就不去了吧,现在是头疼欲裂啊,太痛苦了,MD,再不喝白酒了,上午你去外场吧,明天有飞行,你每架飞机都看看,我下午外场再看看,辛苦了,我的好队副。”
“行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王含章站起身要走,秦磊又叫住了他,道:“两件事啊,一个是快老兵退伍了,晚上回来,我们几个把情况先议一议;二一个,九十九号飞机漏滑油,昨天排了一天,收班的时候说是好了,你今天再去看看。”
王含章点头应了,转身出了秦磊的房间。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王含章已经慢慢适应了新的来,旧的走了,心下感慨了一句,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冷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