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情，当初她想要给，却最终没有给成。

如今，却也是在也给不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凤璃在听了凌倾城的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疯了一样的大笑了起来，眼中一直强忍的泪水，终究是流了下来。

凤璃这辈子，幼年母后去世的时候他没有落过泪，被皇兄皇弟陷害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落过泪，功高盖主被父皇忌惮，差点在暗中被害死的时候没有掉过泪。如今，却在众人面前落泪了。

“给本殿把眼睛闭起来！”

那俊颜上的晶莹将凌倾城都愣在了原地，在反应过来后，厉声对着殿中的人喝道，语气中的杀意，令人心惊。

对凤璃，凌倾城虽然不会再产生爱情，但却不代表凌倾城对凤璃无情了。

心中对凤璃的维护，从来都没有变过。

强烈的杀意，让人们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看下去挖眼算不算是轻的，只怕是要亡命于此的。

凌倾城的维护，吓得殿中的众人没有一个敢正眼的，就连墨缘等人都默默的背过了身体，闭上了眼。

自然，这众人之中，是不包含君邪的。

凌倾城的反应，让君邪第一时间便危险的眯起了鹰目。

凤璃抬手将手搭在眼上，却依旧有晶莹从指缝中溢出。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大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沉默了很久时候，才再次的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可思议。

“倾城，我一直都是干净的，你却不要我了。”

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没有挽回，只剩下了浅述事实的平淡。

是干净的……

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样卑微至极的话，是从那个尊贵至极的男人口中说出的。

“凤璃，不要这样。卑微，从不属于你。”

从未有过的卑微话语，令凌倾城心中一抽痛。

不属于他吗，凤璃自嘲的一笑。

自从那时候将拥有着星辰一般双眼的她，带了回来了之后，自信好像就从此的远离了他。

被盖在手下的眼，用力的眨了眨，直到将那烦人的液体挤干净了才将手放了下来。

若不是因为泛着红，只怕会认为之前看到的不过是幻觉而已。

凤璃将视线移到那一直举着从未放下的手上面，掩在长袖下的手，暗中将上面的液体擦拭干净，这才伸手将凌倾城的手包在了中间。

修长的手要比凌倾城的大好多，微微攒住的时候，连带着凌倾城的手，将手心中的玉石一同的包裹了起来。

另一只手就像是曾经一样宠溺的放在了凌倾城的头上，久违了的柔软，令凤璃有片刻的失神。

“凤鸣山，我曾今去过，你是知道的。所以，这块玉是你的，你是真正的被选中之人。”

凌倾城知道了凤璃的决定。但是，他们之间起始于这凤国，如今她却即将要离开了……

像是知道了凌倾城心中想到的事情，凤璃接着往下说道：

“你想要做的事情，本王隐隐之中也能够探得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