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到衙门前敲响鸣冤鼓的事情,果然吸引了很多百姓前来围观。
衙门里的县令听说秦如霜来了,自然又是吓得屁滚尿流,乌纱帽都没扶好,就赶紧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秦如霜已经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公堂之上,县令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秦如霜跪着。
不说秦如霜怀王正妃的身份,单说她肚子里还怀着皇家的孩子,谁敢让她跪呀?
倒是秦如霜不想让县令为难,也不想让百姓觉得她嚣张跋扈,于是主动对县令说:“县令大人,可否上一个蒲团?”
县令一听自然是忙不迭答应,急忙让衙役准备了两个软软的团子,厚厚实实,让秦如霜可以垫在膝盖下。
秦如霜干净利落地跪了下来,县令手又是一抖。
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呀!
让怀王正妃这样跪在他身前!
看到秦如霜就这么跪了下去,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天哪!这不是王妃吗?怎么跪在堂下,难不成是犯了什么事?”
“你是刚来的吧,不了解就别乱说,王妃这是来敲响鸣冤鼓要状告别人的!”
“吓!这谁敢动王妃?!再说了,王府这样的人家,出了事也会到衙门来申冤吗?我还以为都是私下里就……”
那说话的百姓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旁边的同伴忙把他的手拉了下来。
“你可别胡说八道?王妃一向公道,你可知道前几日她娘家的一个姨娘,将一个普通百姓打了,王妃二话不说,让县令秉公办理,王妃是断断不会行那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的事的!”
百姓的议论之声不算小,县令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的言语,更加让他觉得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
见县令手足无措,秦如霜开口道:“县令大人,还是之前那句话,想必你都听烦了,我如今来报官,咱们公堂之上,秉公办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了秦如霜的首肯,县令终于觉得屁股下的凳子没有那么烫了,于是一拍惊堂木,照例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秦如霜是清楚衙门办案的流程的,早已经写好了状纸,示意青枝呈上去。
秦如霜沉声道:“县令大人在上,民女今日要状告的是府里的小妾秦方好。”
县令识字,也不瞎,于是一行一行将秦如霜呈上来的状纸都看完了,又听到秦如霜说是状告府里的小妾,结合状纸上的内容,顿时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
按照秦如霜状纸里所写,那府里的小妾,竟然是要谋害王妃肚子里的皇孙!
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呀,若是稍有差池,别说他头上的乌纱帽了,怕是连他这条小命都不保!
这事情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能比的。
县令终于认真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着和稀泥的心思,现在也不得不正视这个案子了。
“你状告府里的小妾,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你可知今日你敲响了鸣冤鼓,若是最后拿不出证据来,无论是谁,都要受三十大板责罚的!”
“民女当然知道,还请县令大人传证人上堂。”
不一会儿,早早就等候在公堂外的朱儿和管事,都被请到了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