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深,‘好吃一条街’就会越热闹。
整条街都充满辣子面,花椒面,什么孜然,香油的味道,基本过来宵夜的吃客必定走出两步,就要咽三下唾沫,奈何宵夜店几十家,无从选择,真是幸福的烦恼呢。。。
而且由于人多吵闹起来,我跟告花儿的对话也异常辛苦,坐远了又听不见他说啥子,坐近了又看不得告花儿那智障模样。
再是,告花儿毫不客气的点了五十多串烧烤,这还是人吗?
虽然我答应请客,但我没工作的事情,那龟儿子是晓得的啊?
我又不想显得自己多么小气,于是轻轻叹气一声。
接着,我凭记忆想了想,发现资产账户里的一小排数字以减退的方式,每天都在变化。
我想专心致志的训练狼青斗犬,其他破事参与进来的话,我担心各样之间平衡不了,到时候两边都不靠岸,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吃什么?喝什么呢?
我已经是准备进圈的练犬师了,至少狗子们吃的喝的补的,我要负责一下吧?加上我这个人偶尔贪嘴,肥肠面都能前后吃五两,你说吓人不吓人?
所以,我略算一下,假如不去工作的话,我能坚持三个月,那时候也正是新一季斗狗大赛开锣的时候,但大赛过后,我直接带着狼青斗犬在街上行乞吗?
想此,我直觉在禹都混的那几年很失败,最后挣回来的票儿还不够我躺着吃一年老本,而且当初告花儿叫我早点回来阳城混,我硬是不听。
现在也好,人是回来了,烦心事情却一大堆。
确实要考虑生计的问题了,不过我学到的专业在阳城没什么用场,所以纠结一下,也就是三根烟左右的时间,就答应告花儿去他公司试一试,看看第一轮面试过不过。
“嘿嘿!你金瑞一登场,我公司要风起云涌了。”告花儿脸巴红通通的,龟儿子烧烤没来,他冰啤酒先喝上了,也没见他喝得太多呀?
我连忙解释:“老子是去找饭钱,不是去搞事情的,你龟儿给老子低调点,好吗?”
说完,老田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盘里满是香气扑鼻的烧烤,老田还说:“你俩个是没有吃晚饭吧?这么大盘干得完?”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告花儿,说道:“别担心田叔叔,我对面有个‘人才’,你还怕一盘子烧烤吃不完?”
老田笑了几声,用系在腰上的白色围裙擦擦手,就招呼其他客人了。
“那。。。?你在公司跟我混!就这样决定了!”告花儿自己先开干了,他吃羊肉串吃得满嘴油,细看后他下巴也是油,鼻梁也是油,额头也是油。
顿时,我肚儿里有股气往喉咙上涌了一下。
我几乎能想象自己刚刚吃肥肠面的时候,那令人反胃的模样,看着告花儿就像看见刚刚的自己。
“跟你混?混什么?混日子拿工资?吃就吃吧!屁话多!”我怼了一句,但心里着急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羊肉串快要被告花儿抢完了,连忙给自己拿了五串,剩下肾子,翅膀,韭菜,豆皮,腿腿什么的,都推给了告花儿。
我最后没吃多少,所以最后摸着鼓起的肚儿,说要快死了的人是告花儿。
他龟儿子起码一个人吃了四十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