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预感你不会再住在禹都了,上次你连夜赶回去阳城,我肯定了这个想法。”
傅滨边说边给我倒酒,我忙着点面,又点了些热菜,好像这阵仗不像是在吃早餐,看起来有些奇怪。
“租屋的钥匙我寄回来给你,这个月的租金我继续摊分,下个月开始就靠你自己了。”我喝上傅滨倒给我的酒,一下入喉,顿时觉得自己不适合在早上时分碰酒,但傅滨的心意又不能拒绝。
“这个月你都没有在禹都住,老子要你摊分个屁!过两个月奖金一发,我就是‘巨富’了,懂不?”
傅滨这话可是说进我心坎里了,想起跟他在禹都打混的那些年。。。
刚开始我来禹都,四处碰壁,奈何嘴巴要吃饭,老爸的远程催促和说教让我心烦意乱,于是白天长工,晚上兼职,坚持了半年。
后来包儿有些鼓了,压力松了很多,除了继续为了自己的专业四处碰壁外,其余时间该干活的就使劲干活,到了房东要加租的时候,我想都不想就选了另一住处。
这一搬,跟原先公司的距离就变远了,时间上长久下去自然耗不起,人也更累,就转到了有龟主管存在的这家公司,继而认识了傅滨。
而跟傅滨相熟起来,是因为我在公司楼下的汽水机买汽水,也不晓得是不是脑壳被什么踢了一下,错误的按了两罐出来,恰好傅滨经过,我就将其中一罐汽水扔给他。。。
“崽儿!接好了!”
当时傅滨本能般的将汽水接稳,一脸哑然,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我平时看着告花儿那智障一样,他后来也解释说,当时就觉得我脑壳可能有点问题,又不是跟你很熟,突然把汽水扔过来,还喊他‘崽儿’。
这事我每每想起都嘴角带笑,我并不是有意的要去认识傅滨,可能是我刚好按错了两罐汽水,傅滨也刚好经过,我也本能的将汽水扔了过去,很自然的喊了声‘崽儿’罢了。
一切都是注定的,就像我注定不能再待在禹都一样,就像我金瑞不管躲到了哪里,金家狼青斗犬派都会将我召唤回去一样。。。
说回来吧,久而久之,我跟傅滨就相熟了,傅滨也搬到我这里来,一起摊分了房租。
而最惹笑的一次是,有回年底奖金在手,我跟傅滨都飘了,一起去豪华酒店吃了顿自助餐,吃得我肚儿鼓成一个大西瓜,傅滨说结账走吧,我却让傅滨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饱得不能站起来了。。。。。。
“站不起来了,肚儿不舒服。”我当时慌得汗珠直掉。
而当时的傅滨笑得都快要滚到地上了,说道:“你。。。你不会饱死在这里吧?老子头一回看见。。。吃完自助餐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你崽儿是个人才!哈~~哈~~!”
谁还没有个丢脸的时候呢?
回神过来,刚将啤酒一下入喉的傅滨也笑哈哈的提起了这件事,说道:“你崽儿让我清楚了。。。吃自助餐。。。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哈~~哈~~!”
我也忍不住笑着,就像傅滨对我笑着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