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喊,“猎刀”高高仰起狗脑壳,整身一绷。
然后爷爷左手轻轻一挡,“猎刀”又是退后一步。
而我跟告花儿则是自动上前,一左一右立在爷爷身旁。
贾立良皱眉殿后,或许这帮人几次前来所谓的求教,早已弄得他心烦了。
谭超在最后,也懒得看清他的表现,我只是听见他将塑料袋慢慢扯紧的声音。
最为尴尬的要属竹竿大叔了,都是宝塔镇的人,帮哪边说一句都显得很突兀,于是他抠了抠发鬓,闷哼一声。
这见,前来贾家求教的十个人停步后,也难掩尴尬,肯定想不到我爷爷金老汉高声一喊,中气十足。
其中十人里带头的最先说道:“金老先生,既然我们宝塔镇斗狗迷都晓得狼青斗犬是我们镇上的骄傲,你老人家就点拨一下我们嘛。”
我记得这声音,刚刚下车后喊着‘金老汉’,此时却一声‘金老先生’,规矩得很。
我爷爷可不吃这一套,再上前一步,肩头一升,对带头人说道:“刚刚我就说了,你们挑选斗犬的第一步就犯错误了,千万不要临时牵来一只成年狗子当斗犬,看门看久了,是不能够上擂台的。”
带头人仰头一笑,跟着他的九个人也附和着,嘻嘻笑着,也不晓得在笑什么狗屁事情。
接着带头人给爷爷递烟,爷爷左手一挡,接着道:“你们不要因为着急赶上参加下赛季的斗狗大赛,就随便牵来两只看门的狼青犬,急于求成是要不得的,年轻人要摆好心态。”
带头人面有难色地将香烟装回烟盒,说道:“金老先生,道理我们都明白,斗犬从幼崽训练最合适,但我们想尽快给宝塔镇争光添彩,这看门的狼青犬也是狼青犬嘛,我们觉得问题不大!”
“问题大得很!”爷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带头人皱眉呃了一声,其余九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你看我,我看你的,明显受了点打击,渐渐心慌。
“金老先生,问题在哪里?”带头人仍在挣扎着。
爷爷则是轻哼一声,喊着:““猎刀”!”
突见“猎刀”一跃,两米距离则一步到位,立在爷爷的前面。
这下弄得被牵来的两只狼青看门犬调头后退,奈何被颈圈扣住,于是原地挣扎打转,凄惨悲呜。
见此,我暗自叫好,瞄见告花儿也嘴角露笑。
爷爷背负双手,说道:“你们看见了吧?“猎刀”还是只准备出道的新秀斗犬,它就一个简单的动作,你们这两只看门的狼青犬就慌得要命了,你们还想带它们上擂台比赛?还是牵回去继续看门,让它们多活几年吧!”
“可以继续训练啊?斗犬都是练出来的。”
带头人还不死心,而他身后的九人在附和着,嚷嚷着:“对啊!不试一试怎么行?”
“不用试了!我爷爷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们还不相信吗?”我忍受不了带头人的不断挣扎,于是搭了一腔。
爷爷右手一展,挡了挡我,对带头人说道:“你们这两只看门的成年狼青犬都已经输在起跑线了,还训练个狗屁啊?与其在这里跟我这种老人家闲扯,倒不如回去好好挑选一只狼青幼崽,重头开始训练。”
此时,默不作声的贾立良搭话了:“狼青斗犬确实是我爷爷贾老汉开创的,但他老人家都过世很多年了,你们来我家求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连我都要靠金老先生点拨,懂吗?”
“晓得,我们晓得。”带头人弱声弱气回道,还看了眼两只不争气的狼青看门犬。
“那。。。我们回去重新挑选狼青幼崽的时候,金老先生能不能帮忙看一眼呢?”九个人里头又不晓得哪个在搭腔,弄得带头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