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已过,我手机毫无动静。
如此一来,难免疑惑不安。
或说我的诚心诚意是多余的?
中午在加油站发生的一切是场梦境?
我金瑞彻头彻尾的想多了?
手心冒汗,擦干后轻叹一声。
接着我背负双手,内心焦急地在院子里打转,垂着脑壳将鞋底一步步磨在地上,惹来“小火箭”追着咬我的裤脚。
我回头见着,便将“小火箭”抱起,作势咬它的竖耳,弱声弱气地对它说道:““小火箭”,笨狗儿好好享受目前的无忧无虑吧,你以后还要努力向上等着当总冠军呢。”
“想当总冠军?那问过我以后的“火龙”没有?”
没闲心理会告花儿在我身后偷看多久,那崽儿笑嘻嘻地上前再说道:“我“火炮”的后种就取名叫“火龙”,以后跟“小火箭”是同辈参赛,它想拿总冠军?先过我们“火龙”这关吧!”
“你先有空安排“火炮”打种再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别说屁话。”我心烦告花儿一轮空话,本来因为段球球迟迟没有回复而苦恼,这下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见告花儿如同跟屁虫一样随在我身后,陪我在院里打转,我又回头见着这崽儿同样背负双手,但表情却像准备干坏事一般。
“面吃完,斗犬也看望了,纸袋里的东西也八卦完了,你崽儿就滚回自己家吧。”
我语气颇重,斜了告花儿一眼,那崽儿竟没有将我的轻怒放在心上,而是笑嘻嘻将丑脸挤成一团。
然后靠近我,掩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对妹儿动真心了,谁都会焦虑不安的,习惯就好。”
听后我耳根子发烫着,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在院里打转,随在我身后的告花儿步步靠近,便看清了我的异样。
“掌门,用不着害羞,你耳朵像被重击一样,其实呢。。。段球球定情信物都主动送来了,意思很明确了。”
告花儿说完,突然拉住我,转身一看,他面容不知何时认真起来。
“掌门,我不是耍你,既然焦虑不安难以解决,那就顺其自然吧。”告花儿轻拍我的手膀,目光坚定地对我点了点头。
别说,我服软了,幼稚地噘了噘嘴,说道:“我。。。我在等最后一步的确认而已,半天没有回复,心里就怪难受的。”
“追问一下嘛,多简单的事情。”告花儿点烟,仰头将烟圈吐向天上。
奈何我自有顾虑,鞋尖划了划地上,说道:“追问的话。。。就显得咄咄逼人了,感觉不好。”
告花儿轻嗯一声,叫来自己斗犬“火炮”,将香烟叼在嘴角,双手捧着“火炮”的笨脑壳用力搓着,说道:““火炮”乖乖要听话,在别个家暂住要乖一点,我每天都过来看你,再一起训练。”
告花儿明显要撤退了,我本能般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说阳城高速去禹都一程四小时,早就该到了,那段球球为啥子还没回复我呢。
告花儿招呼完“火炮”,用两指很帅气地将叼在嘴角的香烟取下,烟圈四散,最后走近我身前,说道:“掌门,为了你自己少受点罪,你就勉为其难的脸皮厚点,打个电话再问问。”
“哦。。。?那我宁愿再等一晚上。”我垂头细想,手心些些冒汗。
认真处事的告花儿也有优点,就在于他终究理解了我,一声‘明天见’,又跟自己斗犬“火炮”招呼一声,就离开爷爷家了。
我关好院门,回去屋里又急不迫待地瘫在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
。。。。。。
手机来电响起,我才发现自己刚刚在摇椅上眯眼养神,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啊~~~!”打个大哈欠,眼皮子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