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烧烤,告花儿是越吃,面容就越别扭。
他坐立不安,不断换坐姿,时不时地将肩头动来动去,像是有一只蚂蚁在他身上乱爬的感觉。
最初,我以为是没有点冰啤酒,让他吃喝不尽兴,但开车不能喝酒的道理小孩都懂,我也很快打消这想法。
接着,我心想是否自己点烧烤太多太贵,有些过分了,没能体谅告花儿钱包里的情况,却也很快打消这想法。
因为以我所了解的告花儿,这点饭钱,还不至于令他如此异样。
最后,我心想是否他刚刚在跟妹儿说了通电话后,情侣间闹了些脾气,才如是模样,但我又记得他刚刚挂线的时候,一脸舔狗般的痴笑。
而此时谭超的‘拿手好戏’烤脆骨,告花儿也就敷衍的吃了半串,令到过来招呼我们的谭超神色失望,好在我交足‘戏份’,当着谭超的面,一口气吃下三串,还竖起大拇指。
谭超高高兴兴地忙活去了,此时告花儿一阵叹气,终于搞得我难忍下去,对这崽儿喷了句:“我们进行的是庆功宵夜,赢了涂令你还不高兴了?搞啥子嘛?”
“烧烤也要吃完了,金瑞你爷爷家那边马上要出‘测试结果’了,童爽是在怕面对结果吧?”
贾立良说完,专攻脆骨,一口气吃下两串,我伸手挡了挡,好歹给我留几串,谭超这脆骨烤得确实惹味,就这么闻了闻,嘴里的唾沫又立马多了起来。
告花儿也回神过来,轻声说道:“我确实越来越紧张‘测试结果’,比我以前小学三年级等待期末考试派成绩的时候还要紧张十倍。”
贾立良眉头一扬,问道:“为啥子要想起小学三年级那次的期末考试呢?”
告花儿耸耸肩,说道:“读书的时候经历太多考试,我只为小学三年级期末考试的成绩紧张过一回。”
贾立良拿起一串腿腿肉,咬了口,说道:“其他考试派成绩呢?难道你就不紧张吗?”
告花儿歪嘴摇摇头,回道:“其他考试派成绩,我完全没有紧张过,因为我自己很清楚,卷子上的题,我空白了很多,不会做啊!”
贾立良没好气地摇头轻笑,我却面无表情着,因为我跟告花儿一直同学到大,他崽儿成绩那点破事,我都听厌了。
虽然,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哼!
二十分钟后,我和贾立良算是吃饱喝足了,摸摸肚儿鼓得不行,要是突然一下站立的话,肚儿会有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我打了声饱嗝,换了换坐姿,点了根烟。
贾立良倒也礼貌,向答应请客的告花儿说了声感谢,告花儿又给出豪气十足的狗屁模样,伸手一摆,再拍拍心口,说道:“是客就为大,这顿烧烤钱,我摆平了!”
虽然如今结账不用人手了,但谭超眼见我们快要离开,还是过来招呼了一声:“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告花儿似乎想为不安的心绪打个掩护,就笑嘻嘻地问着谭超:“我们马上就过去金瑞爷爷家,“猎刀”也在那里,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心说这邀请太符合谭超的口味了,试想自己最喜爱的斗犬“猎刀”来阳城了,谭超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恨不得立即出发。
“呃。。。,不好意思,我不去了,因为我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谭超一脸歉意地看着我们,这崽儿竟然觉得很抱歉?
我对谭超又有了全新的看法,他在面对跟“猎刀”相见一事上,出奇的选择了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