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
当初就不该跟覃洋进行私斗。
我和告花儿确实做错事了。
听来贾立良极有可能发生的预想,让我难免惊惶不安。
试想,自己的把柄已被敌人握住,更关键在于,你不晓得对方何时利用把柄攻击自己。
那感觉,糟糕透了。
呼吸难受,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时不时的坐立不安。
与此同时,相信告花儿的愧疚更深,他当初没有听取我的劝告,坚持前往私斗,如今极可能会在未来遭遇困境,弄得此时的他垂头不语,脸巴都在微微抖着。
而鉴于涂令已将‘麻辣后系群’和我们狼青斗犬派的矛盾公开化,相信从今晚开始,阳城斗狗迷会紧密关注我们和涂令之间的矛盾演化。
导致,在以后的斗犬训练当中,除了要应付自己心里的惊惶不安,还有时刻预备敌营支持者的冷眼嘲讽,也让以后的训练进行之时,有种内外被夹击的感觉。
负重前行的感觉越甚了,我细想下,自己和狼青斗犬派目前只有一条‘活路’。
先前冲!必须加大力度的向前冲刺!
说回来,贾立良虽对我和告花儿参与私斗感到懊恼,但他没有咄咄逼人之势,而是给足了时间让我和告花儿去消化,去冷静,去自我反省。
茶几上,小食没有人动了,啤酒也没有人喝了。
客厅里,安静着,静得连院里不晓得哪只斗犬喷了口粗气,也能听见。
我回神过来,看看时间,原来我们三个已经安静了半小时,原来我指间夹着的香烟早已熄灭,烟灰还留着烟头上,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火星子烧过来的灼痛感。
一直耐心等待的贾立良见我回神过来,说道:“还有,关于私斗会不会被打小报告的事情,我建议不要去跟涂令进行所谓的谈判,更不要去求他放我们狼青斗犬派一马,他已经在网上将矛盾公开,等于‘宣战’,我们就迎战吧!”
告花儿抬头看着我,他面有愧色,抿唇轻轻嗤了一声。
贾立良也在看着我,接道:“金瑞,我不会擅作主张,但你需要表态,我们狼青斗犬派就靠我们这一辈了。”
瞬间,我想到了爷爷,想到了半退休的“火线”。
想到了我决定留在阳城的目的。
我将早已熄灭的烟头捏得稀碎,用力扔在地板上,霍然立身,说道:“我决定了,涂令最后打不打小报告,那是他的事,万一事情来了,再想办法去挡,而我们要争取时间做好自己的事,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我要让涂令晓得,当初他公开‘宣战’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告花儿颤抖着,立起身来,说道:“掌门!我童爽今生永远都是狼青斗犬派的人,“火炮”以后的每一个后种,也都是狼青斗犬派的斗犬!”
我上前将告花儿肩头一拍,说道:“还记得吗?从小到大,我跟你每回惹祸,都是一起扛,一起承担后果的,我金瑞决定这次也一样,以后也是。”
告花儿迅速抠着眼角,别过身去。
我的手仍放在他的肩头上,感觉到了,他在微微抖着全身。
贾立良走过来,我转身一看,他拿着三罐啤酒,说道:“有酒有菜的,不吃可惜了,干一杯嘛。”
我接过两罐啤酒,其中一罐递给告花儿,告花儿慢慢转身过来,声音沙哑地说道:“掌门,注意一下平时的卫生情况,屋里头灰尘多,跑到我眼睛里头去了。”
“别屁话了,有难同当。”我帮告花儿抠开拉环,又伸手将啤酒递去。
告花儿接下啤酒,问道:“有福呢?要不要同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