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深吸一口烟,说道:“我晓不得啥子叫斗犬,反正就是两只狗子,比你们这只狗子矮一点点。”
“两只狗子?”贾立良轻嘶一声。
秃头男有点来气的意思,猛吸两口烟,说道:“龟儿子的,那两个年轻人没点礼貌,不熟路的话怎么可能进山嘛?老子好心劝一下都要遭骂。”
我叹气后搓起脸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爷爷解渴后扭紧水壶盖,说道:“小伙子你放心,我熟路得很,天黑之前一定出山,莫担心。”
秃头男皱眉抽闷烟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进爷爷的回应,接着低头说道:“那天我回家后就想不通,被两个外来的年轻娃儿欺负一顿,就想哪回他们再来,老子一定撵他们出村,没点名堂了。”
贾立良面容苦笑着,回道:“这位叔叔你放心,我们保证天黑之前就出来。”
秃头男斜了贾立良一眼,扔掉烟头,说道:“你们几个我不想管,要进山就进个够。”
秃头男转身回去,招呼都没一声。
我在此刻却莫名焦急起来,冲口而出:“这位叔叔,请问那两个年轻娃儿是开车来的吗?那。。。开的是啥子车。”
我只能如此问去,因为手机里没有拿来对证的照片。
秃头男停步,背向我们,仰头想了想,回道:“一辆是越野款的车子,看样子有点贵,另外一辆跟我的一样,是皮卡车,不过是新款,刚刚提车的样子。”
是以,我心口纠痛一下,立马用手搓了搓。
而秃头男依然没有招呼一声,回应完就直接开门上车。
皮卡车打倒,车头保险扛一震一震的,开走了。
等皮卡车拐弯不见后,听见爷爷的叹气声,说道:“原来我自创的独门激流训练,已经被别个晓得了。”
我认同爷爷的想法,那两个年轻娃儿带上两只狗子出现在桥沟村,并非远足逛逛看景色,绝对不是。
贾立良看我一眼,却向爷爷说道:“金爷爷,我觉得那两个年轻人是金瑞的那两个旧同学。”
爷爷转身看着我,说道:“孙儿,你觉得呢?”
我‘呃’了一声,开口极难。
但我很是清楚,涂令的确买了辆新款皮卡车借以训练“答案”之用,而覃洋一贯驾驶的也是名贵的越野车。
秃头男所见的那两只狗子,难道就是“答案”和“小王爷”?
“哎呀!忘记一件事了,到底那两个年轻娃儿几时来过,我们没问。”贾立良右拳锤左掌,遗憾一声。
我回神过来,又抿唇迟疑几秒,才说道:“刚刚那个叔叔说自己遭骂了,按照我对涂令和覃洋的了解,这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你肯定那两个年轻娃儿就是涂令和覃洋了?”
贾立良明明问着我,但他目光却看向爷爷。
只见爷爷眉头一挑,说道:“我就想晓得自己的独门激流训练为啥子曝露了出去。”
我叹气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