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和贾立良,三人默契般的无动于衷。
领头人尴尬神色更甚,手里三根烟不知往哪放,索性发给身后的小跟班。
“山林处禁止烟火!”
爷爷喝道,领头人像遭痛骂一样,立时灰头土脸,命令刚刚接烟的其中三个小跟班将香烟收好。
再是,他们一行五个傻儿,当中负责牵住两只狼青犬的跟班没肯上前,停步最后,应是忌讳“猎刀”的存在。
“猎刀”不急不躁,规矩立在贾立良身旁,但眼神却死盯那两只狼青犬,同族都没有情讲,气场压倒对方,是为首要。
双方无话,气氛怪异,我趁机疑惑生出,心说五个傻儿前几回躲在一旁偷师学技,爷爷皆是置之不理,为何此下又准许傻儿们现身呢?
突然。。。爷爷上前一步,老人家气力无多,也不想扯起喉咙大声说话了,只在领头人面前右手一扬,示意散场。
我猜想领头人认为难得有现身机会,应该趁机向爷爷讨教才是,竟弯腰作揖,笑嘻嘻地大声说道:“金老先生果然有两招,这么急的河流都可以利用起来训练斗犬,我们几个刚刚在村外还商量半天,要不要跟进来,还以为你们是来桥沟村找人呢。”
爷爷仰头眯眼,似在细想什么,而贾立良开始面无表情,或许他见惯五个傻儿回回跟随偷师,早已麻木,就跟我面对何明亮,何子轩一样,劝说不住,只能无声忽视。
我也无意搭话,就看几个傻儿想怎么样,若要蛮横无理的话,“猎刀”独自就能收拾一切,别看对方有五人两狗,一旦“猎刀”出招,是以防卫,后果自负。
这时,领头人耐心等待回应,他其中一个寸头跟班走前,等不及的狗屁模样,停在我们两米前,学着领头人的态度,笑嘻嘻一阵,大声说道:“我们在山下桥沟村打听很久才晓得你们上山来了,跟得辛苦,这么远跑一趟嘛,就请金老先生指导一下我们的狼青斗犬,毕竟是同族,以后打比赛同抗外敌嘛!”
我最先咧嘴轻笑,啥子同抗外敌,简直放屁,只要参加阳城斗狗大赛,管你啥子同族同派,一样厮杀,或许我的“少侠”以后会跟“猎刀”上演一场内讧呢。
贾立良继续面无表情,估计想离开的心思越来越甚,但爷爷尚未示意,老人家动了动身子,耸耸单薄的双肩,更有给话的意思了。。。
这见,爷爷用拐杖指向两个跟班牵住的狼青犬,说道:“你们要晓得我们去哪里了,为啥子没有利用你们两只狗子的嗅觉,还偏偏要去问山下村民?”
“呃~~~?”
领头人立马语塞,抠着心口回看两只狼青犬,就像答不出老师问题的学生,眼神投出,是想几个小跟班帮忙救场呢。
我却轻咳一声,清清喉咙,大声问道:“我们进山这回事,是那个光头村民告诉你们的吗?”
领头人双眉一抬,来了兴致,回道:“对的!那光头神经兮兮的,莫名其妙的问我们认不认识两个年轻娃儿,一个开皮卡车,一个开高级越野车。”
我嗤地笑一声,摇摇头,回看爷爷和贾立良依然不动声色,我也立时回归严肃,说道:“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都回去宝塔镇吧。”
爷爷身子动了动,老人家杵着拐杖步步回走,与领头人擦身,而贾立良会意跟随,领着“猎刀”从前面三个傻儿穿过,后面两个负责牵住狼青犬的傻儿慌张避开,对“猎刀”相当忌讳。
落后几步的我又嗤笑一声,学着爷爷跟领头人擦身而过,无心再理会任何,只想回去宝塔镇好好歇歇,或者带爷爷和贾立良去竹竿大叔的烧烤店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