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会意,朝贾立良的背影跑去,也怪石滩路跑起来恼火得很,我也差点歪上一跤,边跑边估计时间,直觉贾立良应该发令让“猎刀”上岸了。
“诶~~!看好时间!”我边喊边加速,石滩上的石块将脚底硌得发痛,又加速之下,视线顿时模糊起来。
所见,贾立良在前方十米处刹步,接着大步靠向河道,使劲大吼:“猎刀~!上岸来~~!”
又一回震耳欲聋,我虽跟贾立良有些距离,但听来也觉得耳心被刺了一下,反正我震惊于紧急状态下的贾立良,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当然,爷爷的提醒,和贾立良的吼叫,只为一样事,在拯救不到那只可怜的狼青犬之下,更加不能让“猎刀”有任何闪失,是以最多九十秒左右,一定要让“猎刀”上岸来。
但吼声结束,五秒已过,河道边不见任何动静。
想想。。。“猎刀”独自横渡急流,信心十足,贾立良自然没有多虑的情绪,但此刻是在急流下进行拯救任务,“猎刀”需要负起的重量可想而知,最怕那只可怜的狼青犬惊慌失措,直接影响“猎刀”的拯救。
又五秒过去,贾立良呆立河道边,死盯着急流,我赶上前一看,发现他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猎刀”上岸没有?”
赶来的爷爷跟我们隔着三十多米,但喊声先到一步,自然紧张“猎刀”的情况,至于掉河的狼青犬,救不上来的话,也当尽力了。
我不想爷爷过于焦急,但“猎刀”迟迟不见上岸的事实,哪能瞒得住呢?于是我眼耳口鼻挤成一堆,朝爷爷耸耸肩,摊摊手。
“糟了~~!没救到不说,还把“猎刀”搞丢了!”爷爷又一声喊着,他每走近一步,背脊就驼下去一点,抓拐杖的右手抖了起来,连拐杖杵地都杵不稳。
旁边,贾立良双手放嘴巴呈喇叭形,朝河道急流再喊一声:“猎刀~~!上岸啊!!!”
回音竟盖住急流声,越荡越远,可想喊声之大,我耳心又想被刺了一下,这回更痛了。
河道边,急流中,没有任何动静,那些该死的水花从不停歇,朝天上跳个不停,跳得令人心里发慌。
贾立良怔住了,我很是担心他会跳进急流中找“猎刀”。
我心说拜托!理智一些,这人要是跳进急流,就等于家里要‘办席’了,乐队奏起来,哀乐播起来。
幸好,贾立良动也不动,心不死的紧盯急流,是想“猎刀”突然冒身上岸,或者更好的结果,那只可怜的狼青犬也被救了上岸。
又注意到,贾立良不知何时捏起双拳,拳头像失控的机械一样,诡异的抖着。
此时并非几句安慰就能解决得了,不见“猎刀”的踪影让我脑内空白,等于看见“猎刀”白白送死一样的感觉,气愤自己的力量弱小。
“诶~~!诶~~!你们几个快回来上游!狗子上岸了!”
我扭头朝喊声看去,用力过度,脖子发痛一下,但这等是小事,爷爷早已停步转身,同样朝喊声看去,他抓紧拐杖头的右手奇怪地晃了两下。
这是。。。其中一个小跟班跑过来通知我们,狗子上岸了。
难道没有被冲去下游?到底是几只狗子上岸?
疑惑间,贾立良早已一马当先,沿石滩跑回上游,根本不顾我和爷爷的反应,在他心里,“猎刀”的安危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