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
我安慰着,托起谭超拿纸巾的右手,意思明确。
告花儿看不惯哭哭啼啼的场面,说道:“谭超,如果还想当练犬师,就请抹掉眼泪,练犬师在擂台边指挥,绝不允许哭哭啼啼的。”
我面朝告花儿轻哼一声:“你崽儿很会嘛,哪里学的?”
“狼青斗犬派教我的。”告花儿仰头骄傲,下巴尖都快对着我了。
我放任自己自满几秒,然后看向谭超,这崽儿将脸巴抹干抹净,目光定了定,很难想象在一分钟前,他还流泪着呢。
“我愿意接受挑战,我非常愿意。”
谭超一下抬头,目光如炬,双肩越提越高,错觉他的身高顿时飙了一大截呢。
我整身放松了,直觉一些负担被卸下,轻咳一声,说道:“谭超,这等于你正式踏入斗狗竞技界了,前路挑战很多,你要加油。”
告花儿无话,向谭超竖起拇指,又对我眨下眼皮。
我轻拍谭超肩头,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道:“让谭超先去上班,今晚忙完夜市,明天我们再联系。”
谭超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走开几步,停住顿了顿,扭头问道:““麻辣”能带过来吗?你跟童爽哥真有这本事?”
“Everythingisundercontrol!”
告花儿高声回道,竖起拇指的右手越举越高,还龟儿子踮起脚来。
谭超嘴角露笑,又看向我,我则抿唇点头,对谭超挥手示意,让他赶快上班,去晚了免得被老田批评。
谭超离开,看身影是脚步越来越轻快,过去对面街边,很快进去‘好吃一条街’了。
“掌门,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狂了一些?“麻辣”真的会成功带走吗?”
告花儿疑惑着,递烟给我。
我慢动作接烟,实际也疑惑一阵,但有“麻辣”练犬师答允打底,立时又信心满满。
“屁话!“麻辣”练犬师亲口答应过,根本没有阻碍。”我点烟后,不禁又皱眉轻嘶一声。
很快,按照“麻辣”练犬师提供的地址和联系号码,我和告花儿在半小时后来到“麻辣”练犬师亲戚家附近。
得知,此处跟遇见“麻辣”的地方相距甚远,人要徒步走一趟,也需四十分钟左右,可想“麻辣”被放养之后,长时间在街外游荡,十足一只流浪狗。
并且,此处是旧区,建在阳城东面边缘位置,连最近的巴士终点站,也需走上十几分钟才到,途经老旧的菜市场,也是脏兮兮,湿哒哒的,走几步鞋底打滑的感觉。
居民楼一带,六,七层的矮楼一栋接一栋,排列并不规则整齐,要逼死强迫症的节奏,而且楼与楼之间的小道,路面凹凸不平且细窄,无法让我和告花儿平排前行。
告花儿走在前头,负责找路牌,边走边说道:“这区住的都是来阳城的乡镇人,也可能有宝塔镇出来的人吧?”
“屁话多,走快点。”我催促一声,心里已经惦记着夜训。
告花儿脑壳不停转左转右,时刻看着路牌或者岔路小道,而根据“麻辣”练犬师亲戚那边的提示,在经过一家小商店后,感觉就要到了。
不但是到了,而且那位亲戚直接在前面路口等着我们。
很明显,对方早早挥手喊道:“是来带走“麻辣”的人不?”
告花儿扯起喉咙回道:“啊——!到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