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童,单名一个爽字。”告花儿颤音回道,向我投以眼色,他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咽口唾沫,走前近了一些,主动跟辉仔握手。
辉仔这人,典型的南方沿海地区的长相,颧骨高得出奇,像被打肿后迟迟没有消肿的感觉,皮肤黝黑,有点小胖,个子偏矮,他脑壳顶才到我颈部左右。
“瑞仔哥,你好。”辉仔礼貌笑着,紧握我的手。
我另一手抠抠脑壳:“还是直接叫我金瑞吧,习惯一些。”
告花儿伸手过去,想握手表示礼貌:“辉仔你好,我是爽仔,外号告花儿,就是乞丐的意思,我听他们说起过你,你上回去宝塔镇探望金老汉,有心了。”
我和贾立良不禁苦笑,而辉仔跟告花儿握下手,说道:“金老先生在阳城斗狗竞技界的鼎鼎大名,我阿公生前对我说起过,同时我希望金老先生重新出山。”
“阿公?”告花儿疑惑起来。
辉仔连忙解释:“就是外公的意思,不同方言而已。”
我瞪告花儿一眼,埋怨他出丑卖怪,没有文化,杂音又多得很。
接着,我们安排拼桌,四人共聚一起,搓顿火锅。
我还留意到辉仔的桌上,用过的纸巾被堆成小山,辉仔留意到我的疑惑,解释道:“你们这边的麻辣火锅实在太辣,吃得我不停流汗水。”
贾立良招呼一声:“我们重新点个鸳鸯锅吧,辉仔可以吃不辣的那边。”
“我还撑得住,既然都来了,地方美食还是要尝试一下。”辉仔夹块牛肉,吹吹热气,很谨慎的将牛肉送入口中。
我们边吃边喝又边聊着,刚才声言只喝一瓶冰啤的贾立良,主动又让服务员拿来十瓶冰啤,真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进去会场观看总决赛。
越聊越深,我们才晓得辉仔原本是明年农历年过后再到阳城,提前来到的原因是左思右想之下,决定来看看这赛季的总决赛,学学东西。
“辉仔哥,你一个外省人都有办法搞来一张总决赛门票?这么厉害?”告花儿瞪圆双眼,难以置信的狗屁样子。
辉仔喝口冰啤解辣,嘴里嘶嘶声,才回道:“只要有心搞来一张门票,是肯定有办法的。”
顿时,我和告花儿,贾立良相视一眼,各自无话。
安静过十几秒,我故意岔开话题:“辉仔,你的“小白龙”呢?这回没有带来阳城吗?”
辉仔摇头说道:“这回我来看总决赛大战,也顺便看看阳城的环境,“小白龙”暂时不用跟我过来,等以后决定出赛了,我再带它过来。”
我记得,“小白龙”是辉仔外公的斗犬“白龙”的后崽,而“白龙”在四年前总决赛输给了爷爷的“火线”。
一晃四年,就到我们这一辈接班了。
接着,辉仔追问几声,猜到我们也是准备进场观看总决赛,奈何猜错一个细节,就是三个人,只有两张门票。
“总决赛的门票这么难抢吗?”辉仔很是疑惑,我低头叹气一声,将前晚抓签的事情告诉给辉仔。
紧接,辉仔想都没想,掏出总决赛门票递给告花儿:“我欣赏爽仔哥够气量,所以我这张总决赛门票就让给爽仔哥了。”
告花儿惊呼一声,无视火锅店其他食客的异样眼光,站起身来,抓着头发,难以置信的滑稽模样。
辉仔云淡风轻的样子,拿着门票的扬了扬:“我没有开玩笑,爽仔哥的气量让我刮目相看。”
我嘴里呃出一声长音,扭头看向贾立良。
贾立良嘴角轻扬,面朝我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