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恼火地跺脚,将烟头扔地踩熄,回道:“从下午开始我心事重重,是因为接到老爸的电话,说农庄老板被人打伤进医院了,我老爸跟农庄老板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很快赶去医院看看情况,回复说农庄老板脑壳缝了二十几针,刚好昏迷醒了过来,就跟我老爸说了发生的事情,我听完很多段语音回复,才明白过来。”
我弹下烟灰,斜告花儿一眼:“明白了,你听到农庄老板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才稍稍放下心来,约我来巷子见面,但最开始你收到童叔叔的通知,为啥子就已经心事重重,感觉你提前看透了一些事情,对吧?”
告花儿‘唉呀’一声,摇摇脑壳,续上一根烟,回道:“我从头说起吧,当梁磊那崽儿公开比特战团特训视频后,我就想会不会有其他新秀练犬师有样学样,效仿我们强训的内容,然后也想着去挑战横渡急流,但挑战之前。。。”
“挑战之前,也学我们找个水塘试试水,对吧?”我打断一声,似乎也想到农庄老板经历过什么,但没有证实前,难以说清。
告花儿用力点下脑壳,轻轻呼出一气,说道:“事实上,真的有新秀练犬师去效仿我们的做法,他们摆明想要征服桥沟村的急流,那地方的训练作用没有可能再藏起来了,真龟儿子想感谢一下梁磊那死崽儿,再说回来,上午有两队新秀练犬师找到农庄老板的水塘,也是些聪明人吧,知道新秀斗犬没有经过试水适应的话,挑战横渡急流必死无疑,就跟当初我们的想法一致,先试试水练习一段时间,但农庄老板拒绝借出水塘,掌门你也记得农庄老板说过水塘只借给我们,所以。。。”
“所以两边各不相让,在农庄发生争执,那两队新秀练犬师当中有人失去理智,推搡之下袭击了农庄老板的脑壳,导致流血冲突,农庄老板昏迷倒地,送去医院,农庄员工知道童叔叔跟老板的交情,也通知了一声事情,对吧?”
我在巷子一边踱步,一边回道,告花儿神情惊讶,明显对我神机妙算渐渐慌张,于是我右手伸出摆了摆:“用不着慌来慌去,毕竟你都说到这个程度上了,我很难猜不到,天生高智商也不允许啊。”
告花儿定了定身子,站稳后接道:“掌门,你猜漏一个细节,就是农庄这次冲突是农庄老板先动手的,所以农庄老板也觉得自己失控在先,没有多加追究。”
“啊——?便宜了那帮新秀练犬师了,再说…农庄老板也太冲动了吧?”我确实意外,手指一松,香烟没有夹稳,掉落地上。
告花儿摇头回道:“我老爸说,当时两队新秀练犬师请求农庄老板借出水塘,赖死不走的样子,农庄老板怎么解释,怎么劝都没有用,急躁起来,就先推了那帮人的其中一个成员,场面也就这么失控了。”
“梁磊真是‘功德无量’啊!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造成这样的影响吧?”我朝地上轻呸一声,重新点了根烟。
“还不止呢,关键是桥沟村那边肯定也会热闹起来。”告花儿低头疑虑,接着喃喃道:“本来等我们去桥沟村挑战横渡急流,应该是和比特战团共享这个训练地方的,现在因为梁磊将视频公开,变成全城练犬师共享了,失去了清静。”
我很是厌烦地嗤了一声,只觉桥沟村山里的急流处那么的偏僻幽静,试想太多练犬师都带上自己斗犬赶去那里训练的话,那还有没有我和告花儿挑战横渡急流的空间呢?
比特战团的核心要员已经长住桥沟村,这样下去,山里岂不是变成斗犬大聚会了?
我闷哼一声,才接道:“你顾虑很正常,新秀练犬师有自知之明,需要靠水塘试试感觉,再去桥沟村挑战横渡急流,但是有一定经验的练犬师绝对省略水塘这环节,会直接去桥沟村进行挑战,说不定现在的桥沟村已经越来越热闹了。”
告花儿仰头看天,轻叹一声,说道:“听掌门说过,急流最猛的一段只有五十多米,所有练犬师为达到最佳训练效果,都会集中在这一段范围内,可想而知到时候人头涌涌,连“火炮”和“少侠”准备下水的空间都没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