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告花儿迟疑无语,看似又尝试让自己镇定下来,其实心内仍惊涛骇浪。
同时,我俩都不想面对巨石背面五十多个的刻字,偏偏又忍不住地瞟了两眼,眼神慢慢收回,再相视一眼。
思绪混乱,我很难确定告花儿此刻所想是否与我百分百契合,换作平时我足够镇定自信的时候,早能猜到告花儿心中所想了。
我低叹摇摇头,瞟一眼旁边看笑话的比特战团,咬牙鼓起勇气正眼看向他们,七个龟儿子皆是面容轻笑,故作舒闲看好戏,实则他们心里狂喜,因为巨石背面那些刻字的事实,让他们装到了。
或许从那个马仔在停车坝通风报信之后,涂令很快就想到耍我们一回的办法,故意与我们之间不打不闹,甚至没有为上次鼻青脸肿而掀旧账,从他发令让“答案”前去‘迎接’我们,到他赶来吊桥自以为是一番,一切都为了‘铺路’。
涂令最终目的无非要让我们狼青斗犬派晓得自己又跟他们产生极大的距离,巨石背面的刻字才是重点,细思极恐,比特战团甚至没有主动提及,偏偏要我们主动发现,笃定其震惊效果巨大无比。
我与告花儿的确仍未彻底回神,瞟一眼巨石背面都觉得心口被压,所以比特战团所想正确,真的被他们装到了,这也是他们想看到的效果,势必耍我们狼青斗犬派一道,这帮龟儿子得逞了。
再是,难以相信比特战团如此又狂又疯,越想越深,我心说未来数年,难道比特战团的斗犬要统治阳城斗狗界了?他们的斗犬似有能力在每季大赛展现统治级表现,而最强劲的那只斗犬,当然是“答案”了。
接着也奇怪了,这次震惊过后的后劲足够大,像提前否定了“少侠”“火炮”三个月的艰难苦训,而我和告花儿的付出其实在原地转圈,误以为跟别个拉近距离,实则距离越来越远。
耳边,急流轰烈的巨响越来越清晰,像有人拿遥控器慢慢调高音量的感觉,算是我终于彻底回神了,我再闭眼摇摇脑壳,醒醒神,身边告花儿一样不漏的照做,他甚至在用力搓脸巴。
我看眼时间,简直荒谬,也就恍神了一分钟而已,却像难受了一小时之久,再抬头看向比特战团,已经看不着任何轻笑,七个龟儿子像彩排过似的,每人都面无表情,盯得我和告花儿心里发毛。
心里发毛自然说话表达也慌了一下,我竟死不承认地指向“答案”在内的四只比特犬,大声道:“口说无凭!龟儿子别在老子们面前装高手!”
“想不到金瑞也有死皮赖脸犟嘴的一天啊!”对面其中一个马仔怼过来一声,我咬牙将怨气吞进肚儿里,歪着脑壳不知如何面对。
突地,告花儿若有所想地嘶了一声,给我打个眼色,却没有任何明示,我疑惑地耸耸肩,很是焦急,仍等不来告花儿的回应。
“就让“答案”进行一趟升级版横渡急流给你们看看,在“答案”面前,你们狼青斗犬派的狗子就是个弟弟。”
覃洋再次大声狂言,他叉腰神气十足,享受过得意劲几秒左右,涂令却瞪他一眼,直接吼道:“你有资格安排“答案”吗——?屁话多!”
覃洋被吼,叉腰的双手失去力气地垂了下去,脸色很快煞白,又碍于其余核心成员在场,他或者只想为自己第一马仔的身份挽回些颜面,够胆轻轻锤了涂令一下手膀。
涂令也接招,怒吼覃洋已经收不回去,但他清楚覃洋在比特战团里的作用,钞能力并非人人都有,恰好覃洋能够将这样的能力发挥得最佳。
涂令收回怒容,面朝他的第一马仔覃洋闭下眼,点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覃洋——!你的“小王爷”和“大王爷”呢?怎么没有来桥沟村参与横渡急流?是怕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