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坐回副驾驶位,用力扯下安全带,哎了一声。
“爷爷这人也犟得很,我担心天黑路滑,想送他上楼到租屋门口,他竟然拒绝,我送了几步,他就赶我走了。”
我摇头说着,扣好安全带,示意让告花儿驾车起行,又催促道:“别耽搁了,否则“火线”带领“少侠”“火炮”真的快我们一步回到阳城家里。”
“说实话,“火炮”它们没可能赢我们。”
告花儿语气自信,给出ok手势,点燃引擎,车子很快驶上高速路,也终于完成桥沟村的横渡急流,又在宝塔镇参与起另一考验。
我坐直身来,瞟一眼告花儿,这崽儿刚巧瞟我一眼,正好收回眼神,立时装作没事一样,看似在认真驾车。
刚刚碍于爷爷在场,我与告花儿没有机会直接交流,神经质的认为必须离开宝塔镇后,才得意喘息,脱离爷爷的无形压迫,至少此刻全身自然的放松下来。
我咳嗽一声,道:“正式离开宝塔镇了,我现在想问问,你为啥子突然够胆答应我爷爷的建议。”
“掌门,你终究要问我一道,我也预料到了,其实我心里跟你一样,虚得很嘛,“火炮”能不能跟上大前辈“火线”的奔跑速度,我心里没底,万一三只斗犬翻山越岭出现意外,是人心里都不会好受,但我们不能拒绝你爷爷大掌门,因为我觉得大掌门一直在铺垫出题,与其说想测试“火线”还认不认他,倒不如说他想看看我跟你够不够胆,甚至是以后够不够胆在擂台上处理危机情况。”
告花儿一口气讲完,按下车窗留条缝,点根烟抽着,仍晓得递根烟给我。
我点燃香烟,徐徐呼出烟圈,道:“原谅我没有把事情想的太仔细,我只确定爷爷在百分百使用激将法,故意问我们够不够胆放“少侠”“火炮”跟随“火线”翻山越岭回阳城,你刚刚吼了一声‘敢’,我以为爷爷激将法得逞,以为你上钩了呢。”
告花儿摇头回道:“在偏道上,我呆滞没有表情,是在尝试想通想透,既然大掌门费心费力把事情安排到一定程度了,等于说我跟你没有退路,我也敢保证,大掌门还有多种方法推动我们答应放行“火炮”“少侠”,去跟随“火线”翻山越岭回阳城。”
我嘶地吸口了气,猛地抽口烟,镇神之下,疑惑道:“爷爷为啥子要兜个大圈来推动我们,想要“少侠”“火炮”跟随“火线”翻山越岭回阳城,再拼搏一场,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啊,以命令口气安排我们也是可以的啊。”
“长辈嘛,跟我们始终有代沟,很多心里话不晓得怎么说给后辈听,兜个大圈很正常。”
告花儿的解释也可以听听,我找不到理由第一时间反对其说法,索性顺着告花儿本意,我再问道:“我爷爷的铺垫出题,究竟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提前准备已久呢?我感觉是临时起意,就在我们前去跟“火线”会合的时候。”
告花儿抠两下脸颊,打醒精神,回道:“我感觉大掌门在中午见过我们之后,他就开始在设计题目了,很有信心认为我们回去阳城之前,一定愿意到宝塔镇停留,他要搞清“火线”目前对自己的态度,这是事实,也想趁机练一练我们这些后辈,这也是事实。”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