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在我耳边不停打响指。
很刺耳的声音。
“掌门,啥子稀奇事嘛?”
我沉下脸色看向告花儿,只觉他崽儿一心听稀奇的模样很反感,于是我展现轻怒。
告花儿退去一步,躲避一下我的目光,才敢问道:“难道是金老汉体弱发病?我们离开宝塔镇前,他老人家还很精神呢,需要我们再跑一趟宝塔镇看望他吗?反正车子没有还回去,现在出发也很及时。”
我欣赏告花儿对爷爷的热心关切,心里好受了一些,整理心绪,将爷爷所说简单通气给告花儿,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告花儿竟然淡然微笑,道:“大前辈计划的事情深不可测,我再估计他老人家没有在宝塔镇提前向我们知会一声,是因为担心我们年轻娃儿心态歪了,容易急躁自满,倒不如等我们回到阳城亲眼所见之后,才坦白出来。”
我仰头眯眼,心念急转,思路整理后,道:““火线”愿意认爷爷,“少侠”“火炮”这一趟远程奔跑肯定获益很多,最重要是“火线”两趟远程奔跑展现的实力,基本跟当打之年的“猎刀”平起平坐,某程度上更赢了“猎刀”一点点。”
“我很认同,因为“火线”第二趟回来阳城,还带着两只后辈斗犬,依然可以超高速完成到达,太猛了。”
告花儿感叹,转头看眼“火炮”,难以置信地摇头,接道:“还有一点,“火炮”“少侠”基本可以全程跟紧“火线”的奔跑速度,是否说明它俩的实力也跟“猎刀”很接近了?”
“以后擂台上的对战,能够解答你的疑惑。”我刚弱声弱气回应着,陡地双目圆瞪,嘴里轻嘶一声,又道:“我终于明白为啥子刚刚脑壳里一片空白,真是累得心也散了,原来我在惊慌……惊慌以后狼青斗犬派在擂台上‘内讧’。”
告花儿像释放着压力,呼出一气,道:“抽签对战,万一欠了运气,或许首轮淘汰赛,我们狼青斗犬派就要在擂台上‘内讧’,虽然我最想“火炮”抽中“答案”,好好挫一挫涂令死崽儿的锐气。”
“准确点说,我感觉爷爷有了预感,“火线”会抽中跟“猎刀”对战,他老人家的语气太奇怪了,所以我惊慌了。”
我在告花儿面前承认自己惊慌,没有任何思想包袱,从小到大,我那些更加不堪和出过大丑的事情,告花儿件件清楚,此刻惊慌更没有必要隐藏。
告花儿又看向卧在屋门口的“火线”,轻声道:““猎刀”是后辈,叔侄对战,算是内讧中的内讧了,关键在于……就算贾立良一心留两招让一让前辈,恐怕你爷爷金老汉一定会拒绝,上了擂台,必须真刀真枪的对战,哪管对方跟自己有何关系,这才叫斗狗竞技。”
听此,我心里又被影响到了,就算首轮抽签没有让“火线”和“猎刀”碰头,那么淘汰对战表一直延下去,它们也存在碰头对战的机会。
高强选手始终会在最后面碰头,低弱选手早被淘汰在前面,这是事实。
我摇头叹道:“为啥子我们以前没有重视过对战‘内讧’的问题,明明是件事实,只要赢下越多比赛,最后头大有机会展开‘内讧’。”
“因为距离我们出道的第一个赛季越来越近,需要思考的问题也随即越涌越多,短短几个月而已,肩膀上要扛的东西越来越多。”
告花儿低头有所思,慢动作点烟,打火机迟迟没有打燃,呆滞住了。
我挽救气氛,玩笑调侃道:“你崽儿肩膀要扛的东西确实很多,毕竟成家当爸爸了,负担更重,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