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下来让弹烟灰形成一种慢动作,夹烟的右手悬空很久,到最后还是烟灰自己掉进烟灰缸里,香烟越燃越短,指尖开始发烫,我回神过来。
我按熄烟头,离开摇椅而起身,道:“我无法保证你的办法会不会成功,事到如今,我愿意配合狼青斗犬派二掌管试一试。”
告花儿哟嚯一声,激动得无法言语,朝我竖起两根拇指,也由于他过于激动,涨红的脸巴充血感十分恐怖,像直接涂了层红色颜料,我只好劝他冷静,提醒年轻娃儿爆血管的案例多得很。
待清晨第一训结束,告花儿迫不及待的主持实行计划,先由我给涂令打个骚扰电话,其中涂令会不会接听也让我们心上心下,毕竟昨晚才打过嘴仗,除非比特战团也有心在等待我们的回电。
第一通电话没有回应,我竟有些泄气,告花儿拍我肩头,信心十足地道:“时间太早而已,再试一试,我保证第二通电话涂令一定会接听。”
又被告花儿说中,涂令接听后,气若游丝地道:“这就是你们狼青斗犬派的报复方法?大清早打扰别个的休息?”
我轻咳一下,按照事先安排的步骤,回道:“童爽知道你崽儿昨晚过来我爷爷家喷屁话,他身为狼青斗犬派二掌管,决心找你算账,你崽儿要倒大霉了。”
“童爽?他也配跟我交流?”涂令回怼一声,直接挂线。
告花儿怪笑地压下我拿住手机的右手,示意别再轻举妄动,才道:“等涂令消化一下,他有整个上午的时间去‘排兵布阵’,然后中午我来打骚扰电话给他,进一步给他点刺激。”
我耸耸肩,道:“注意火候啊,别燃得太旺了,免得事败之余,又添新麻烦,无谓耽搁‘一天两训’的计划。”
告花儿做出ok手势,眨下眼皮,当作保证。
中午,告花儿牺牲小段午饭时间,带我躲在公司门口附近的‘偷懒巷口’,神态飞扬的样儿点根香烟,掏出手机的夸张动作,仿似胜券在握。
第一通致电涂令没接,告花儿嗤了一声,盯着手机屏幕嘟囔着:“死崽儿还想躲我,尝尝老子的夺命追魂call,有种关手机啊。”
我在旁边看稀奇,顺便劝告花儿莫得急躁,紧接第二通电话过去,涂令终于接听,开腔就是一句讨嫌话:“童爽,别以为我会虚你,你敢动我一根毛,我保证狼青斗犬派死的够惨。”
告花儿向我眨眼皮,笑嘻嘻的样儿,而他回应电话那头的语气竟是轻怒:“别给老子发杂音,今晚八点,烂地球场,有种就来。”
告花儿立时挂线,吐出舌尖,将脖子一缩,贱笑的样儿,道:“涂令以为我们犯蠢中计,但实际是他们中了我们的计,老子保证今晚比特战团的核心成员全数到齐,涂令负责现身,其余负责暗中拍下我们耍蛮动粗的全过程,如此他们又有把柄在手,以后攻击我们狼青斗犬派也多了项选择。”
我点头简单附和,提醒道:“那么接下来,就是通知谭超了吧?”
“当然,谭超作用大得很呢。”告花儿背负双手,仰头看天,故作高深的模样似乎在逼我飞踢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