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口唾沫,轻声道:“我们也可以这样认为,“霹雳”当时只想下江玩玩放松一下,所以它才回头请示你。”
告花儿点头接道:“平时训练把神经线绷得那么紧,所以斗犬偶尔需要玩闹放松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谭超以微笑面容在刻意的表达善意,又道:“先别介意啊,因为金瑞哥和童爽哥的认为是错误的,我当时跟你们想的一样,发令下去让“霹雳”下江玩玩水,就当放松一下嘛,但事实跟我们想的完全两回事。”
告花儿主动靠近谭超,样儿颇为紧张,我也很会意,没有胡乱接话,只弹了弹烟灰。
谭超身子坐直一些,道:“当时“霹雳”没有游泳或者玩水的举动,而是隔远望去一千米外的对岸,再回看我一眼,这举动它连续做了三回,感觉一回要比一回急躁,心急着让我明白它的意思。”
我低头而冲口而出:““霹雳”的意思,你百分百确定它是愿意尝试渡江?”
告花儿轻嗯一声,道:“或许对岸有只母狗儿的气味被“霹雳”闻到了,它才急躁躁的感觉呢。”
谭超无心争辩,更为冷静地道:“说来奇怪,当时我也一样有过金瑞哥的怀疑态度,和童爽哥的想法,直到一艘货船经过阳城也拉响汽笛声,“霹雳”竟然向货船狂吠,那是一种发出对抗的态度,你们能理解吗?”
我轻嘶一声,道:“因为擂台对战规则是斗犬无论哪样情况也好,都禁止狂吠乱叫,否则立即判输,所以斗犬都没有狂吠乱叫的习惯,“霹雳”当时却难得朝一艘货船狂吠乱叫?”
谭超终于露出一种得势的样儿,向我点了两下头。
告花儿眯眼思量,摇头道:“那又会不会是那艘货船上有只母狗儿的气味被“霹雳”闻到了呢?”
“死崽儿你真是够了,认真点好吗?”我怒目圆瞪,右拳在告花儿眼前划过,表示警告。
告花儿扁嘴歪起脑壳,一副委屈的样儿。
谭超低头偷笑,很快抬头道:“当时我觉得再犹豫下去很浪费时间,索性直接一点,鼓起勇气向“霹雳”发令,批准它可以在江里自由行动,然后它一下潜进江水里,露出脑壳之后,距离岸边已经是二十多米之远……”
“等一等!刚刚有货船经过,江里会有大浪打到岸上,“霹雳”当时翻过大浪了吗?”
我伸手挡了一下,打断谭超的话。
谭超似乎有点反感被打断讲话,但个性原因使他没有明显动怒,轻咳一声,接道:“当时我看见大浪朝“霹雳”翻去,接着我反应也快,马上发令给“霹雳”游回来,幸得“霹雳”愿意听令,调头潜进江里,很快从岸边冒头,湿身上岸,大浪也才刚刚翻到岸上而已。”
“速度这么快吗?大浪翻到岸上都慢“霹雳”一步。”我很是惊愕,搓下脸巴尝试冷静。
告花儿摇头感叹道:“一届上城冠军岂能是随便说说,太猛了。”
谭超没有因为自己斗犬被称赞而得意,语气平和地道:“的确不是说说而已,这事情发生在两天前,但今天下午我和“霹雳”又去了一次江滩,一系列行动已经被我用手机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