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和告花儿按照约定在院里等待谭超,最后所见是谭超自己来到,“霹雳”并没有跟来。
我皱眉问道:“今天是“霹雳”加入我们训练计划的第一天,竟然还缺席了?”
“一届上城冠军就这样耍大牌啊?”告花儿开句玩笑,走过去摇了摇谭超肩头。
谭超很是镇定,反过来轻拍告花儿肩头,走过来更近我一步,面容冷静地道:“今晚事情跟“霹雳”加入训练计划没有关系,而是我已经自创一种新训练法,过来跟金瑞哥,童爽哥交流一下。”
我顿时精神劲猛起,欢喜地道:“谭超够料子啊,我之前就说过练犬师要尝试创作新训练法,“霹雳”刚刚克服了单眼奔动的障碍,你崽儿就自创新训练法成功了?”
告花儿嗬嗬笑了笑,接道:“难怪谭超昨天的态度犹犹豫豫的,原来是思量再三,肯定了想法就来找我们交流,对吧?”
谭超轻轻点头,却面向我嗯了一声。
我双手交叉放心口,仰头而道:“谭超,事先讲好,你确定新训练法百分百是自己创作的,抄袭别个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抄袭我们的跑步机负重训练法也是大罪哟。”告花儿指着角落里折叠好的跑步机,严肃地道。
谭超没有关注过一眼角落里的跑步机,他慢慢提上双肩,语气坚定道:“让斗犬去渡江,就是我自创的新训练法。”
“啥子啊——?”告花儿急步靠近谭超,左边耳朵凑近去,问道。
谭超微笑地道:“童爽哥,请你听仔细了,让斗犬去渡江,就是我自创的新训练法。”
我已经听了两遍,受到两次的心灵震撼。
告花儿慢慢直起身来,打量谭超的全身,手背又在谭超额头贴了一下,道:“你崽儿没有发烧啊,乱说啥子啊?渡江到对面岸上,你晓得距离是多少吗?”
“一千米左右。”谭超语气自信,紧接道:“还是“少侠”“火炮”之前到桥沟村横渡急流给了我灵感,急流宽度才三十多米左右,我心说应该把难度加大,渡江训练法正合了我的意。”
我像女娃儿擦完护肤品一样用双手拍几下脸巴,冷静下来,道:“超哥啊,横渡江对面,一千米啊,加大难度是好事,没有让你把难度加到这么猛吧?”
告花儿苦笑一下,摇头道:“恐怕四连霸的“公爵”也没有能力成功渡江吧,何况是重伤刚刚痊愈的“霹雳”,谭超你可别乱来啊。”
我只觉喉咙里又堵了块砖头,呼吸难受,提肩长呼一气,决心尽最大努力让谭超清醒一点,道:“谭超,“霹雳”那么困难才愿意跟了你,你为啥子要送它去死呢?江水里的急流和漩涡,加上江面经过的轮船,这些要杀死一只斗犬,简直易如反掌啊。”
谭超嗤了一声,道:“明明“少侠”“火炮”已经有了横渡急流的经验,为啥子你们还要害怕渡江训练法呢?”
告花儿抱头大声道:“超哥,你告诉我,三十米的距离去跟一千米相比,到底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