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马仔慌急得原地一跳,呼喊自己斗犬的名字,涂令又推开他一把,吼道:“你已经废了!但“海龙”还没有!”
话音刚落,告花儿亲眼所见,“海龙”狗脑壳冒出江面,与渡轮隔出十米距离,更没有一点停留,主动往阳城江边游动。
“看见没有——?还犹豫啥子?”涂令青筋凸起,双拳紧握,他得到暂时的胜利。
“海龙”被动跳江之后,撇除游动速度,基本表现算是正常,足够跟江水急流对抗,立时让高个子和矮个子两位马仔也重拾信心。
头号马仔覃洋附和及时,大声道:“看见没有?涂令的判断很正确,你俩个还犹豫啥子?”
告花儿可以看出,“将军”“旋风”的实力在“海龙”之上,既然“海龙”可以应付江水急流,那么高个子和矮个子马仔失去犹豫的理由。
涂令加把狠劲,作势起脚准备踹向“旋风”,矮个子猛地直起身板,发令一声,“旋风”四肢蹬动,高高跃起,落入江里。
高个子双肩起伏很猛,也发令一声,“将军”跳进江里,甚至比“旋风”更快冒出狗脑壳。
“目标——!阳城对岸——!”
涂令高吼一声,转个半身怒瞪告花儿。
告花儿出于自我意识,拍掌起来,又惹来覃洋的怒瞪,这位头号马仔狠狠地道:“别装出欣赏我们的狗屁样子,轻看我们比特战团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涂令转身过来,趁势冷笑,大声道:“今天江面情况更险更急,我们比特战团的实力注定在狼青斗犬派之上!”
覃洋仰头大笑,道:“狼青斗犬派的斗犬渡江的时候,江面情况属于低级别程度,就像在泳池游泳,根本没有难度。”
——
听到这里,我伸手打断了话,问道:“既然“将军”“旋风”“海龙”可以应付江水急流,那么又是怎…怎么死掉了呢?”
告花儿仰头看天花板,轻声‘啊’了一声,掀动口唇道:“虽然上下游短时间没有船只横过,但涂令算漏了突然离港经过的客船,我尽全力的劝说,让三只斗犬先上来渡轮,等客船驶过之后,再继续渡江,涂令偏偏跟我作对,坚持认为三只斗犬全速游动,就可以避过客船,这意思你懂吗?”
我嘟圆嘴巴,竟然没有对涂令愚蠢的决定感到愤怒,而是心里难过。
“最惨在于船底有螺旋桨啊,“将军”“旋风”“海龙”下半生就在江底了。”告花儿长叹一声,摇摇头,又叹一声。
我搓脸巴尝试冷静,掌心冒汗情况严重,弱声弱气地问:“确定吗?三只斗犬真的没有再冒出脑壳?”
“全部人在甲板上沉默好久,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动静。”告花儿蜷缩在沙发右边,全身微抖着。
我以为他发冷,便把烤火器开到最大。
告花儿低吟的嗯嗯两声,闭起双眼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去江滩,或许涂令可以保持理智,“将军”“旋风”“海龙”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哎了一声,拍拍告花儿膝盖,劝慰道:“其实你已经再三提醒过涂令,你没有错,真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