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热咖啡,摊手道:“你有话直说。”
告花儿凑近来,轻声道:“上次梁磊因为偷拍比特战团在桥沟村特训,被阳城斗狗迷追击喊打,他狼狈躲回禹都,这次再来阳城,他自以为通过改变形象就可以挽回一点颜面,意识里在提醒我们忘记当初狼狈而逃的事,更多在于催眠自己,强迫自己相信阳城斗狗迷已经忘记以前的事。”
“你的见解从何而来?”我皱眉问道。
告花儿‘呃’了一声,手指头点了太阳穴两下:“用这里想到的。”
“你是指头脑?你有头脑吗?”我咧嘴嘲道。
告花儿无心纠缠,出去茶水间前,怪里怪气地道:“如果你跟段小姐长久下去,梁磊这崽儿一定很沾身,你以后有苦要受了。”
我轻呸一声,起脚作势向告花儿踢去,这崽儿却溜的飞快。
……
下班时间到了,今年在公事上顺顺利利的度过,来年继续努力。
但愿吧。
我主动向同事们提前说新年快乐,还有闲心将办公位清理打扫一遍,再回来这处小空间就要等到新年初七了。
告花儿与我结伴离开公司,刚走出公司门口,准备转向走去大街,背后两下‘嘘’声格外诡异。
我和告花儿同时停步,相视一眼,同步慢慢转身。
所见,梁磊已经距离我们五米而已,仍在步步而来。
这崽儿又再面无表情,接近之后,竟是给我和告花儿敬烟。
告花儿接烟倒是爽快,仔细看眼香烟过滤嘴,嗬地一笑:“这好烟只在禹都才有的买,看来梁磊是有备而来,但为啥子现在才掏出来敬给我们呢?是想最后一搏吗?”
我也心知肚明,梁磊在今晚回去禹都之前,他必定要最后一搏,劝服我而带走“小火箭”。
他勇气可嘉,但低估了我的决心。
我犹豫两秒才接下烟,淡淡道:“回去禹都的最后一班车是九点半,你可别迟到了,否则就要坐四小时的长途巴士。”
梁磊也给面子,点头轻嗯一声,才道:“我直接讲吧,如果我把家里长辈请来跟你们谈一谈,借走“小火箭”这事情还会有松动空间吗?”
告花儿噗嗤一笑,接道:“大哥你几岁啊?还把家里长辈搬出来说话,这事情跟人物分量没有关系,也跟你表姐解释过了,如果“小火箭”是普通家犬,早就送过去陪伴你表姐了,懂吗?”
“童爽的话,就是我的话。”我讲完转身,又被梁磊叫住。
“如…如果我拿其他斗狗团队的训练报告交换呢?你们会松口答应吗?”
听此,告花儿抱头长叹一声,摇头道:“你崽儿还在干老本行啊?记得当初自己是因为啥子逃回禹都的吗?”
我没有太多惊讶,转身正色道:“如果你以后还想来阳城,就别再搞偷拍那些事,你上次从桥沟村回来的鼻青脸肿,难道已经忘记了?”
梁磊双肩塌下,身子越缩越瘪,拿我们再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