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告花儿哪敢再怠慢,拍出热闹掌声,惹得住楼一层有人出来阳台张望。
“听说去年这户人家出了个阳城高考状元。”
堂兄抬头看向住楼一层阳台,没有留心我和告花儿的掌声。
我心说也够气人的,没有掌声的时候,堂兄偏偏硬要,得到掌声之后,他又开小差讲别的事情。
于是我没有心思继续拍掌,平淡开口道:“恭喜童哥冲破心理阴影,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和童爽先回去进行夜训了。”
婚后必须晚晚回家的告花儿更是着急,抱拳道:“哥啊,一件只需电话里通知的事情,我和金瑞也还是赶过来听你亲口说起,诚心恭喜你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堂兄用筷子敲下碗边,拧紧双眉道:“你俩没有兴趣听一听我和“蓝天”三次蹦极的细节?”
告花儿为难地低头掏手机看时间,轻声道:“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说完三次蹦极的细节吗?”
在旁的我咽口唾沫,心里颇为紧张。
堂兄刨完最后一口饭菜,缓缓起身,才道:“给我十分钟讲述也够了,但我要上楼再装一碗饭菜,端碗下楼再给你们讲一讲,你俩在这里等一等。”
何为奇葩?堂兄这类人便是。
刚开始他端碗下楼吃饭已经够神经的了,此时明知我和告花儿赶急时间,他又偏偏要上楼再装一碗饭菜,然后下楼讲述三次蹦极的经历。
甚至,堂兄无心等待我们的回复,便起步进去了楼道,很自信的认为我们会乖巧的继续等待他。
为何这样说呢?
因为告花儿一见自己堂哥进去楼道,就扯住我外套袖子,带头往小区门口冲。
“你这次带头逃走,堂兄还会认你是堂弟吗?”我急声问道。
告花儿急步带路,掏出一根烟点上,才道:“我现在心思只有两个,家庭和斗狗竞技,夜训越早结束,我越有时间回去陪媳妇,哪有闲心跟我哥在楼下发神经呢?”
我轻叹一声,接道:“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童哥很正常嘛,怎么这些年他越来越奇葩了呢?”
“嗤!反正就是事业和爱情受创之类的事,受点打击人也变了,他都这样五六年了,我们童家人早就习惯了。”
告花儿越走越急,我清楚他的心急在于夜训结束后,更早的回去陪伴有孕的媳妇。
我也有理由相信,换是结婚之前的告花儿,他绝对有耐心在楼下等待堂兄,甚至说服我一起等待下去。
而如今生活有了大变化,重心该放在哪边,告花儿也相当清楚。
再等我们赶回爷爷家,谭超惊讶于我们太快回来,他笑了笑道:“我还想着你俩要九点才会回来,还以为童哥突然找你俩,肯定是紧要事。”
我嗬了一声:“对于童哥来说,确实是紧要事,等夜训结束有空了,我再分享给你听。”
谭超用力点头嗯了一声,随即疑惑在旁的告花儿盯着手机屏幕发愣。
“童爽哥,是家里人催你回去吧?”谭超本能反应地凑了过去,告花儿没有遮掩手机屏幕,更将屏幕对着我们,又道:“我哥在社交平台发了最新动态,摆明就是写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