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回道:““火线”快八岁了,而“猎刀”才一岁多一点,拳怕少壮啊,“火线”大概率会输。”
我拿住手机的右手抖震一下,咽口唾沫才道:“那…听贾立良刚刚提起,爷爷您对“火线”和“猎刀”的对决感到非常高兴,为啥子呢?”
“输给老贾的贾派狼青斗犬,我愿意,也心服口服。”爷爷似乎激动过头,咳嗽起来。
听电话那头的动静,在旁的贾立良为爷爷倒水,甚至也听到大伯的声音,在劝自己父亲讲话别过分激动,迟些重返擂台更要冷静,毕竟年纪大,身子弱。
“你个崽儿莫管太多,出去把今晚的菜买回来,我要庆祝一下,想吃粉蒸肉。”
爷爷训一声大伯,还想吃粉蒸肉呢。
电话那头的动静变弱,估计是大伯出门买菜去了,只留贾立良在租屋陪我爷爷金老汉。
很快,爷爷喝几口水,一道气顺了回来,对着手机喃喃道:“想吃粉蒸肉很久了,这大娃儿说粉蒸肉尽量少吃,一直没给我做,今天终于有借口了。”
我嘴角扬起一笑,回想粉蒸肉,还是我奶奶做的最美味。
“喂?孙儿还在啊?”
我立时回神,连忙道:“还在,还在,爷爷您继续说。”
爷爷清清嗓子,才道:“贾家娃儿就坐在旁边,有些话我也愿意说,“火线”最后真要输给“猎刀”也是件好事,毕竟金贾是同派,输给自己人是老天给我留了面子,况且“猎刀”可以在首轮赢了“火线”,等于我过去五个月的付出是值得的,孙儿你想想看,一只新秀斗犬出道的第一场比赛,就可以赢了两届总冠军,这是给我们狼青斗犬派涨面子啊。”
我沉默起来,急需消化爷爷的这番真心话。
“快八岁的斗犬,“火线”真的该退下来了,也轮到你们这一辈年轻娃儿上位了。”
爷爷又轻咳几声,听动静,他老人家连忙吮了三口温水,啊了一声。
我突地醒悟,爷爷说着的‘八岁斗犬’,另一层意思是说着自己。
七十好几的老汉,仍以练犬师的身份参加斗狗大赛,是阳城斗狗竞技历史里出场年龄最大的保持者。
我轻轻呼出一气,也就释怀了那么一点点。
爷爷又清清嗓子,再道:“顺便替我转告辉仔那娃儿,“神龙”斤两够重的,让他的“小白龙”一定要小心,最后一句,再提醒你们这帮在阳城的新秀娃儿,出道第一场比赛,别怕自己斗犬吃亏被咬,够胆量的话,可以尝试让自己斗犬故意被咬一下,探一探对方斗犬的力度,让自己斗犬找一找竞技感觉。”
我长呼一气,彻底释怀,点头用力嗯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