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发出呜咽的疼痛感袭上了裘箜的大脑,她的神经有些崩溃了,要是这张脸打坏了以后她可怎么见人啊!
裘箜用杀猪调对着男人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有什么条件你提!我一定答应。”
见裘箜一点抵抗都没有就要投降,男人顿时觉得有点无趣,刚才不应该打脸?不对,裘箜这样自恋的人是不允许身上有任何一条疤痕的,懒得和裘箜有交谈,男人看了韩仪媞一眼说道:“你跟她谈,谈不拢就打。”
听到这句话裘箜简直欲哭无泪,谈不拢就打这不是硬谈吗?还有谈的必要吗?自己的脸上可千万不能再挨巴掌了,要是留疤那该如何是好?自己还要和张木散一起出国呢。
对啊!
裘箜顿时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对着韩仪媞威胁到:“你不能这么打我,你要是再打我张木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仪媞好像听见了一整年最好笑的笑话,连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都忍不住弯了一下,他可不能跟韩仪媞一样没形象。
“你们笑什么?”裘箜本该生气,可是被这两人气势压着,倒生出惊慌之感。
男人干咳两声,示意韩仪媞干正事。
韩仪媞把裘箜从地板上拎着衣领拽了起来,和她对视道:“听说你的父亲最近有点闲,想给我们地下组织找点麻烦,如果你能劝他取消命令,我们自然会放了你;否则在你爸找上你之前,我保证你会停止呼吸!”
说完韩仪媞送手,裘箜又重新跌坐回了地板上。
她此时狠狠地想到:原来都是自己父亲惹的祸!害得她的脸被打成这样!韩仪媞做事相当有效率,直接拿一个手机来拨通了裘励的私人电话,递给了裘箜,然后再拔出一把刀,不是架在她的脖子上,而是脸上。
裘箜当即吓得不敢动,只好静静地听着电话的嘟声。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都在听着电话里的动静,手机韩仪媞已经按了免提,坐在沙发上男人也听得到。
“喂?那位?”
在家里的裘励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电话号码,知道他这个电话的人不多,大多他都有备注,这个电话号码甚是陌生。
听到电话一接通,裘箜就开始喊起来:“父亲你快把攻击地下组织计划给我消除!我现在在他们手里,你不取消计划他们就会毁掉我的脸!快啊!”
“嘟嘟嘟……”韩仪媞夺过了电话,挂断了。
裘箜本想责问韩仪媞这是干什么,话都不让她说完是不是有病?可是又怕挨巴掌,只好眼巴巴地瞪着。
“啪!”韩仪媞二话不说又扇了一巴掌,扇完她简直不能再舒坦了,落毛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懂不懂?还敢瞪人?裘箜可能是戴小姐当惯了吧。
捂着刚被那一巴掌打的火辣的脸,裘箜实在是难受,想骂也有些骂不出来了,因为她现在不仅是脸上,而且心里浑身都难受,像是在渴望……蛋糕?
刚好,刚才出去拿特殊的粉末的人回来了,裘箜盯着那人手上拿着的东西,眼神比刚才看着部长还发直。
久久没有发话的男人终于吭声了:“好了,你看过了,拿走。”
裘箜一下子扑了上去,想要抓住那白色的粉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和墙壁上白粉一样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可是总感觉被勾住了一样,跑都跑不开。
可惜拿来的人并不给裘箜面子,直接一脚踹开她,走出了房间。
第一次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浑身是伤的裘箜再加上进一步的崩溃和长时间没有吃蛋糕的原因,直接在原地缩成一团发抖。随后就被押了下去。
男人看着裘箜离去的方向又想起了叶瑜舟说过的话,若有所思,喊来韩仪媞在耳边低于几句。
庆离中学门口。
买了一堆东西的黄莘妡和叶瑜舟笑着走下了车子,准备走到食堂去吃顿饭,如果能遇到张木散就更好不过了。
而赵兰因为想在庆离中学重新恢复威信的原因,早就派人和自己把消息散发出去,裘箜和张木散要出国,所以一路上看到叶瑜舟的人,眼里流露的都是幸灾乐祸和同情。
一路走到食堂,那种熟悉的被众人议论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她早就不是从前逆来顺受的她,叶瑜舟抬头笑着面对所有人的审视,和黄莘妡一起大方地坐在食堂开始吃饭。
张木散走进食堂,见到叶瑜舟的时候,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变得更自信,更豁达,身上散发的光芒更加耀眼了。他一步步朝她走去,叶瑜舟抬头,对张木散灿烂一笑。
这种笑容源自于相信,她相信张木散和她就算不在一个地方,他们的心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叶瑜舟正视了,正视了自己犯下的,不够谨慎的错误选择不再计较过去,把握明天。
她不知道将来的任务会不会极其凶险,她只想现在没有抱怨没有焦虑的和张木散过好每一天。
黄莘妡一见到张木散,就自觉地找了其他桌子转移走了,给两人留下了空间。
周围所有想看叶瑜舟笑话的人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裘箜要跟张木散出国又怎么样?在他们看来,叶瑜舟和张木散之间的爱恋是不用说都能看出来的,起码现在是这样,他们再多说人家也是一样的恩爱,没意思。
于是食堂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张木散和叶瑜舟坐下来相对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