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自个人的处境相当危险,周椋便简化了她今天前来的目的说道:“瑜舟,裘箜出事了!她之前接受不了她母亲的离世换上了选择性失忆,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又被想抢夺她遗产的那些人知道了,当着好多人的面当面和裘箜对质,现在裘箜认定她的母亲没有死,已经、已经被关起来了!听说还要送到疯人院去,张木散现在不在国外,能帮她的只有你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她好不好?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任濡玉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周椋!你有没有搞错,裘箜出事了你还来求瑜舟?你让不让开!”
郑汶羽虽然没有见过裘箜,可任濡玉的反应早就告诉了她一切,只要周椋还不让开,她就要和任濡玉一起动手,小舟又不是这个周椋或是那个裘箜的管家,凭什么一直帮她们?
裘箜,那个自命不凡,屡屡对她施以黑手的裘箜大小姐,居然也有今天么?
叶瑜舟嘲讽一笑,“周椋,不瞒你说我问过裘箜要不要帮忙,可是她说不要。现在你凭什么又要我那我的前程去帮她?你知道这班飞机我等了多久吗?因为她,我和张木散无缘无故分开了一年吗?!”
周围的群众们看着这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居然随随便便说的话都这么劲爆,更是来了兴趣;认为面前的应该是大学生才有这样的阅历。同样的,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周椋嗤之以鼻。人家正主凭什么去帮一个破坏感情的人?这个女孩确定不是脑袋有什么疾病?
“我......”周椋语塞,这些,她都知道。
可一回回处于私心,她还是跑来求叶瑜舟,尽管叶瑜舟给她的感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心里却和有了什么执念一样,觉得只要死求到底,她一定会帮的。
不能就这样放弃,周椋坚定决心,干脆就和叶瑜舟说道:“瑜舟,我替裘箜答应你,如果你帮她,她也一定会和我这样下跪和你道谢的!”
“我没有兴趣,周椋。”叶瑜舟面对她的态度,是超脱的淡然,“从前的事放到现在算,那叫报复,而我讨厌这样无休无止的争斗。裘箜是个有尊严的人,不会允许你这样和我求情的,回去吧。”
任濡玉和郑汶羽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放松了对周椋的警惕,要点脸面的人都会不再纠缠,而且周椋还是女孩,应该会更懂脸皮疼起来的感觉。
周椋知道,这回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可裘箜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了裘箜,她今天拼了!本来她还以为叶瑜舟会很快答应,两人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
叶瑜舟眼看就要推开周椋往里头走,却眼角瞥见寒光一闪,糟了,是刀!周椋想要直接挟持她迫使她答应!
可是周椋和叶瑜舟的距离本来就很近,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周椋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力道压根就不会控制;叶瑜舟估摸着这股冲劲有可能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
对不起了,张木散,我可能又要出点状况了。
长长的疤痕若是留下,这辈子戴项链都不好看了吧。唉,我还幻想着有一天你能和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送我条细细的银项链,很显脖子长的那种。然后我每一次戴它,都会尽力拔高自己的脖子,像一个想变成天鹅的丑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