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她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上,自然也不愿意找一个强悍的男人入赘白府后将她控制在手,一次偶然的踏空,她遇到了叶然,这个痴傻的男子正是自己的首选。
叶然脑袋不灵光,正好事事由她做主,叶然有一副好皮囊,穿上合适的衣衫适合陪她去应酬,叶然浑身是病,而且是不治之症,自己努力为了寻药救治,不离不弃,正好塑造她的圣母形象。
别人弃之如鄙履,我却视之如珍宝,在别人眼中一无事处的叶然,在白依依看来是她的不二之选。
没想到一切都促成了,父样在推脱数次之后,终于答应见叶然一面,成与不成,就看今天了。
这个时候,这憨傻的叶然竟然表现的聪明起来,并且在第一次见面就吸引了妹妹白尔尔的注意力,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吗?
白依依并不担心叶然会和妹妹搅在一起,如果是叶然和同等竞争者的妹妹在一起,两个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她只是有些难受,虽然自己和叶然相处有很大的功利心,但是八年的时间,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而且这份感情,在白依依看来,坚如铁板,但好象这块铁板有破裂的迹象,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
事情终归是要走下去的,白依依平复了一下心情,徐徐说道,“父亲现在清心寡欲,只专注于修炼,我特意交待你,他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你不要说些不着溜的话,哪怕是闭口也比胡乱周好。”
叶然再次点头,这时白依依换了一副腔调,软糯的口气说道,“我然,小心台阶。”
叶然抬眼,花厅已经到了。
花厅虽名为厅,格局并不小,大约有几百个平方那面大,花厅临着一个小湖而建,挑檐而出,外面异花争艳,里面温暖如春,现在可是冬时,但这里哪有一丝冬日的萧瑟的感觉。
临湖处,挑檐下,摆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各色点心、水果,一位短须老人正襟危坐,观看着湖中的游鱼。
不用问这就是白府现任的家主白尚武了。
“父亲大人,他来了。”白依依规规矩矩冲那老人浅施一礼,把叶然拉到了近前。
叶然也忙有样学样,身子一欠,“白老叔,我来了。”
白依依眉头一皱,刚才教导过叶然,他忘记了,这里又不是乡野村头,哪有随便称老叔的,而且叶然这礼也施得不对,她施的是女子之礼,叶然应当拱手下拜,口称白尊上,他却效仿自己也行这女子之礼,父亲最讨厌阴柔之人。
果然,白尚武转身,面现不悦之色,“坐吧,叶然是吧。”
白尚武目光灼灼,眼睛一直盯着叶然,叶然并不回避,但也不直视老人,而是眉毛下垂,眼观鼻,鼻观口,安安静静的再也不敢说话。
“听说你自外乡而来,不知家乡哪里,祖上可有渊源。”
老头等叶然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叶然不知怎么回答,想起了老白居住的地方,随便答道,“云街城郊三十里。”
叶然自问这句回答的毫无问题,没想到老头眼光闪了一下,“公子所言是虚吧,那你可对我描述一下云街城门是什么样式的。”
这是在查户口啊,叶然自然加了小心,“云街虽叫云街,实为云城,方圆何止万里,北接十万大山,南接十万大水,左邻十万冷极地寒,右边则是十万蛮荒了,我在南门居住,那里已经破败,说是城门,其实无人看守,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南天门。”
老者沉吟不语,突然对叶然说道,“你可愿意和我这爱女白依依结为夫妇?”
叶然有些愣怔,这老头的思维跳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刚才寻问到住址,就开始提这事了?
叶然还没来得急答复,白尚武接着说道,“我这女儿白依依冰雪聪明,处事得体,我觉得和你正是良配,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白府三媒六证之物都很齐齐备,不如今天就让你们完婚可好?”
叶然有点接受不了,这也太快点了吧。
白尚武不等叶然答复,朗声对外面招唤,“来人啊,快给姑爷更换婚袍,正午就是吉时,我要帮依依完婚,对了,姑爷你叫什么名子来着?”
这特么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就把姑娘许给我了,叶然有些蒙逼。
一旁的白依依也有些蒙,如果说妹子白尔尔是犯了花痴,一眼相中的叶然,父亲大人怎么也这样?
不管怎样,总是个好的结果,白依依脸上喜色顿现,她设想的见面搞成不事的情况根本就没出现,完美。
白尚武破不及待的样子让叶然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但是细想又不象,如果说出了岔子,事情应当往坏的方向发展,怎么自己还没有使出自己的说服大法,这老头就同意了呢?
“结婚不急,我要好好想想”,叶然大声道,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冷静一下,一步错步步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