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越想心里面越觉得高兴,难道这头小毛驴是一头神驴,那之前去张家的路上,它擅自逃走,其实并不是随便的散心,而是去找这药草了,这么说它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偶然为之,而是它事先知道那老妇人的体内藏的是什么东西,而且它还知道这东西能用红色的药草克制。
张果老这个时候根本不把小毛驴当成一头牲畜,而是当做是一个朋友一般的,对着小毛驴讲述着心里面的猜测,没想到,小毛驴一边听,一边点头,不仅它能够听懂张果老的话语,而且他十分肯定的告诉张果老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张果老没有听到小毛驴说一句话,但是从他点头的姿态和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全对了。
张果老当然很高兴,他又试探着问了小毛驴另外一个问题,“你是谁,”当他这个问题问出的时候,那小毛驴却是默然不语,也不点头的看着他,张果老才知道,有些事情,小毛驴是不会告诉他的。
张果老并没有放弃,而是再一次的问道,“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修仙之路吗?”那小毛驴又点了点头,这一次张果老兴奋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近百年在仙界大陆的游历,就是为了找到仙修之路,竟然这修仙之路自己的小毛驴知道,那么自己成仙岂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如果能成为无拘无束的仙人,那张家的那点酬劳对于自己还有什么用,他张果老一个未来的仙人还根本看不上眼呢。
张果老于是再次问小毛驴,“你带我去找那修仙之路可好?”他没有想到小毛驴再一次沉默了,张果老心里虽然急,但这小毛驴可是知道修仙之路的,自己也不能强逼于他,于是他准备回去以后再做打算,尽量的慢慢的问他,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张果老回到家中,对这毛驴格外的好,但是再也不问小毛驴的问题,而是细心的观察小毛驴的行为,他觉得一头知道修仙之路的毛驴一定和平常普通的毛驴不一样,然而无论他怎么对小毛驴好,在任何时间察看,这小毛驴却没有一点特异之处,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约是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这一天张果老再一次的出去寻找道书无果回到了家中,他再也忍不住了,又把那小毛驴拉到了面前。
这一次张果老换了一种说法,他对着小毛驴问道,“我问你,怎么才能成仙?”听到了这句话后,小毛驴不再象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挣脱了张果老向着外面跑去,张果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得罪了小毛驴,现在这是他知道修仙之路的唯一途径,哪能轻易放小毛驴走啊,于是他就在后面追着,但是他一个近百岁的老人,除了身体比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好一些,哪追得上小毛驴,终究还是让小毛驴跑掉了。
张果老长嘘短叹的回到了家里,他后悔自己太心急了,不应当在这个时候问,而是应当再停停,也许过半年,也许过一年,再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好了,没有想到到了天亮的时候,张果老刚刚入睡,却听见院外有熟悉的蹄子的声音,这声音正是小毛驴发出来的,张果老兴奋的翻身下床,打开了院门,见院外站着的正是自己那头小黑驴,而且这小黑驴的身上全是脏泥,有的地方还挂的有血痕,那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受了许多的苦才回来的。
张果老立刻把小毛驴拉到屋中,然后帮他洗了全身,这时他才发现,小毛驴的口中有一把草,虽然这草和普通的草没有什么区别,也是绿色的,但是张果老明显的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草,因为这次的小毛驴和上次在张二愣子家叨那红草一样,并没有把那草吞咽下去,而只是含在了口中。
张果老心里有些小兴奋,他隐隐的有了一些小猜测,不过现在结果不能确定,他大着胆子问小毛驴,“这草是不是给我的?”
小毛驴点了点头,张果老再次问道,“那这草是不是和修仙有关?”小毛驴再次点了点头,张果老兴历了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接着问道,“这草是哪里来的?”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小毛驴再一次的不出声了,张果老意识到自己再一次犯了小毛驴的忌讳,他只得调整思路,再一次问道,“那这草是不是要熬成药汁才能服下。这一次小毛驴又点头了,张果老不再乱问,而是立刻动手,把家里那许久不用的砂锅拿了出来。
张果老把那草连洗了不洗直接放进了装满清水的药砂锅,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那绿色的草已经融化到了煮沸的水中,整个一锅水反而没有出现异常的颜色,连那草本身的绿色都没有,而是透明的颜色,这个时候,张果老把那药水倒了出来,正要喝,那小毛驴却动了动蹄子,在张果老的一再变着问题的问法之中,他才知道,这药水太稀了,要接着熬才行。
就这样张果老又把那透明的药水倒入砂锅之中再次熬制,直到水份越来越少,汤计的颜色却是奇妙的越来越深,最后成为了全黑的颜色,而且那汤计也越来越稠,而张果老在小毛驴的示意之下并没有关火,最后那稠的汤计完成变成了一些软软的黑渣子,这个时候张果老把那黑渣子揉到了一起,成一个药丸,他再次兴奋了起来,因为他在一本杂书上看过,这就是伐毛洗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