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似懂非懂的皱眉。
凌远再也憋不住隐忍的笑意,握拳把头埋在桌面和胳膊间,不露脸、不出声的大笑,而向阳却是黑线外加黑线。对右侧的女人扫了一眼:“出去,先回病房等我。”
放平时,就向阳这种口气,温欣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可今天不同。太囧了。所以几乎在向阳发话时,她就立马跑了出来。
“笑。再笑!”啪!向阳一巴掌拍在桌上,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老二洗了个热奶浴吗?至于吗?说正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拽过椅子,向阳直接跟凌远面对面的坐着,突来的近距离,让凌远又是一阵偷笑。
他说:“人家有精油浴、口水浴、白兔浴、哪有像你一样还什么牛奶!牛奶就牛奶吧还是滚烫的?我告诉你,也就是烫点歪了些,不然的话,你这辈子行不行还是个问题,说真的,回去要后好好让你媳妇给护理下。”
见向阳面色要变,他立马医生上身,恢复那个严肃而又郑重的医生。
从众多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尸检报告,特别认真的说:“跟我们当初推算的一样,是外力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是午夜11点至1点。其他进展就看警方了,不过听朋友说,凶手是惯犯,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向阳翻了翻尸检报告,蹙眉:“爷爷那里,你帮多留心一下,有什么近况及时告诉我啊。”
杀害张月芬的人一定是熟人,而且还很了解他和凌远的关系,如果那夜不是凌远制造的响声,张月芬的死,或许会被有心利用。布叼夹弟。
第一个受诬陷的人……向阳脑中忽然涌出那天温欣和杨伟亲近的画面,好像记起来什么,他起身拿了外套就走。
“喂。等会,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凌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然后丢在办公桌上:“这是我媳妇特意让我给你媳妇的,诺,你带上!我就不特意跑一趟了!”
“什么东西?”向阳看了两眼,却还是拿了起来。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向阳皱眉:“事!快说!”
“伯父半小时前,登机回法国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
一想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凌远不由得叹气:“向阳,眼看老夫人就要80大寿了,伯父这次回来只待了一天然后又走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俩难道就没见面?老是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啊!”
“我也没办法!”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
儿子结婚做父亲的从报纸上才知道,呵呵,自己真的没努力过吗?这次他以为自负的离家,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并让他妥协,却没想那天见面——
还像以前一样,只要提到那个女人,他就摔门离开。
他就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死死的,牢牢的栓住向胜杰的心,为了她抛妻弃子,一走就是十年,一走就是五年。
想到过去,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儿时的记忆太痛,太刻骨。那些嗜心的东西总在深夜、总在漫漫岁月里空洞的让人无法呼吸……
“你的。”回到病房,向阳把包裹扔给难得乖巧的女人。
“这是什么?”她记得近期没购物啊,怎么就有包裹?
拿起包裹刚想打开,余光感觉向阳好像心情不好,她走到沙发前,坐下,边开包裹边问:“……你哪里,真的很严重吗?”难道不举了?不可能吧!就那么容易,然后就不举了?
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温欣抬头看了一眼……难不成睡着了?
她抽了抽嘴角,低头刚想看包裹里是什么,这时腰间一紧,紧接着便跌进他的怀里,只听他说:“你很想我有事?”
“不是啊,我只是……”她咬了咬唇,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会帮你的!”毕竟是她打倒牛奶,然后才烫伤他的,她会帮他找回昔日的……
她——都想了些什么!!
向阳皱眉,口气低沉而又霸道:“别动!”他要试试是不是怀里抱个女人,就可以舍弃一切。
曾经,在妈妈离开后,他不止一次的看见向胜杰总是静静的抱着那个女人,一抱就是要好久,有时天黑下来,都不记得他还有一个饿肚子的儿子。
而他,一个……那时不到四岁吧,居然习惯了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