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虽言语不多,但从字里行间以及表情,杜江还是大体能猜出些什么,或许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或许是异国的他乡,他跟着不客气的开了易拉罐。
两人靠着车身,面向大海的竟像朋友那般聊了起来.
虽然所了的内空仅限飞行中八多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但破天荒的,两个食物链高低端的人竟很和平的,这么坐。
其实那日,间断后的机舱内,向阳和温欣都说了些什么,杜江并不清楚。但两人做了什么,同样作为成年人,不言而喻。冬叉低号。
即便那磨砂玻璃隔断看不透,即便听不到什么声音,但两人动作的轮廓,是不是拥抱,是不是亲吻,还是能分清的。
是夜,安辰扔下杜江后,独身进了酒吧。
今夜无酒难以安眠,坐在吧台前。他点了两杯最烈的白酒,一仰而尽的瞬间,酸甜苦辣般的呛入肺腑。灯红酒绿的视线之内,尽是她的影子。
---温欣是被向阳一路抱上飞机的,他们一开始是并坐。起飞后,温欣就坐到向阳的腿上。
呵呵,安辰端起酒杯,苦笑间又是一仰而尽,什么叫温欣坐在向阳的腿上,不用想,一定是向阳强制的。**!
“酒!再来两杯!”
烦躁的扯下领带,随手丢到流理台上,抬手又是一杯,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杜江的话---他们抱了许久,我眯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他们好像,在做成人间的事。
杜江说得隐晦,那么痛彻心扉的片断,只用一个‘成人间的事’来替代。叹息,长而悲,他晃了晃满杯的液体,再想一饮而尽时,胳膊处多了只手。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女人的手。
早在安辰走进时,米莉便惊讶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安律师,以前在向家她有幸见过两三次,对他印象不说深刻,却是一眼难忘。
特别是安辰每次来去轻淡如风,那欣长挺拔的外表,却是吸人眼球,抛开他冷冰冰的性子之外,算得上难得一见的黄金汉。
几经犹豫,在同事的纵勇下,她过来。
握着他的手腕,她能感觉他灼人的体温,她笑:“安律师,好巧。”
“滚!”
看都不看一眼,安辰摔开胳膊处的手,放下酒杯的同时直接反手抓向肩头,猛得一个用力,整条袖子便撕了下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引吸了附近几桌的酒客,瞬间口哨和讥笑,传进茉莉的耳朵里。她不是什么乖乖女,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这一刻,脂粉下的小脸,也是火辣辣的烧。
挑着长长的假睫毛,米莉下颚抵在左肩处,挨着吧台便坐了下来,“怎么着,安律师,嫌我脏?”是,她是风尘女子,但却也是有尊严的。
至少不会眼前这位,明明是高知识子却如此明目张胆是的欺人!
“滚开!”心情极度的偏差,安辰摸了摸口袋,想吸烟,才发现下午在江边都抽光了,却在这个时候,米莉递了上来。
她说:“大律师,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你倒好,见面就是一个‘滚’字,算了,姐不跟你计较,抽我的吧!”她没有抽烟的习惯,可为了工作需要,还是会备下的。
放平时,这烟,安辰一定是不会接的,可今天不同,他胸口疼得厉害,比起以往每次都疼,也就顺手接了过来,却不想米莉竟善解人意的吧嗒点着了。
有意思,被骂了,还不走?
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反应在安辰心里的第一个字便是,俗!俗不可耐!
大波浪卷,假睫毛浓眼圈,外加吃了死人血的红唇,低胸吊带和超短裙。直觉不是什么好女孩,和温欣完全不能相比,至少脸上,她不会涂抹那么厚。
更甚至来说,温欣几乎不抹粉。
烟吸尽后,安辰从口袋里掏了钱,丢在台面上,走了两步像记起什么似的,又从钱夹里拿出一些塞给米莉:“烟钱!我们从来都不认识!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