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入眼的那份蓝莓慕斯,像是一把铁勺,狠狠的挖开了他潜藏已久的记忆,彼时,明明只有三分醉意的脑袋,却是忽然像醉了一样眩晕了。
他伸手一点点的拿出包装盒,近木然的坐到一侧的餐桌,“拿勺子!”
“啊哦!”锅里水饺仿佛沸了,米莉忙碌得有些人仰马翻。
伺候好了某人,她又手快的盛了水饺,倒了酸酸的醋,逐次排在餐桌前,抽了抽嘴角没什么形象可言的拿纸擦着额头的汗水。
转身来到玄关处换鞋,不经意似的冒了句,“安律师,生日快乐!”
安辰又是一怔,“生日?”今天?他的?
“怎么,至于这么惊呀?难不成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换好鞋,米莉拿起双肩包,手扶向门柄时,依旧没听到那男人什么挽留的话,真真是绝情。
“哦对了,做你家钟点工有什么要求吗?每天都来还是一周几次?”
“米莉,你等等。”安辰起身,回书房填了张没有限额的支票,握在手里抄兜掩饰着,“坐!”
“哦!”米莉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挑了最边角的位置,一如从前在律所时的谨慎,瞧着黑色西装下英俊不凡的男人,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衣,却穿在他身上那么的有型,裤筒笔直的将两条大长腿展露无疑。
唯独那张英俊的脸,冷漠的不近人情。
而安辰呢,从于曼诗嘴里知道两年前那夜的前因后果,更是知道那夜他错把米莉当成温欣,而一别两年后,再见面,她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忽然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握在手里的支票更像炭火一样烫人。
良久后,他道,“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他指的是工作,而她指的却是眼前的他,米莉点点头,“有!”
“那好,从明天起不要再打工了,去选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去做想做的事。”说着,他便将手里的支票拿出来,放在桌前推到她面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两年前曾答应米妈妈要照顾你,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米莉顿了下,“安律师,您的意思是想帮我完成心愿?”她怕的,她所担忧的亏欠和内疚终于还是出现了。
安辰,安辰,要怎么说爱你呢?
安辰靠向沙发,“算是这个意思吧,你之前不是说,很想开个花店吗?”
“就像您说的是之前,是从前!”米莉觉着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无畏过,她道,“所以,从前有从前想做的事,现在又有现在想做的事!而我现在想做的事,那就是陪……”
“只要不是安太太,不管是什么,我都尽是满足你!”安辰像是早有预知一样,打断了米莉的话。
却是她忽然一笑,“我在您心里,不是不是女人吗?又怎么能做安太太?您是不是说笑了?”
闻言,安辰松了口气,“那就好。”却是下秒,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坐在对面的米莉,忽然起身,双肩包一扔,细胳膊一抬,那手竟然直接脱了t恤,完全将里面的粉色胸-衣露了出来,那呼之欲出的丰盈,让他呼吸一紧。
他厉声呵道,“米莉!”
米莉眨了下眼,有些无辜,“怎么了?”话落,她手接着移向牛仔裤。
“你要做什么!!”安辰失了淡定的猛然起身。
解开纽扣,米莉心里乐开了花,“脱衣服啊,怎么了?”
“你……”却是安辰刚张嘴,米莉又道,“说好当我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