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米莉,一路箭步如飞的重新回到车里。
安辰脸色阴沉得可怕,却是那手腕还在没血的女人倒在不停的追问刚才的话题。
被吵得不行,他不悦,“谁告诉你。她喜欢过我?又是谁告诉你。我拒绝并也喜欢过她?这样的话题,不要再有下次!”
“哦!”米莉抽抽嘴角,心里也在后悔刚才怎么就忽然冒了这么一句?不过说到底,他还不是怕这样的话题会给那两人造成有可能的误会。
忽然的,她就情不自禁的记起,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男女主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天界的人想要地面的 女主说一句不爱,却是那女主泪眼含笑的说:我不喜欢也不爱他。
时至今日,看着正在飙速开车的男人,米莉才明白。真正的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说一句不爱,一句不喜欢便会中止,更加不会因为什么外力而有所阻挡。又或者文艺点来说,你在与不在,爱与不爱。都阻止不了另个他心底最真的眷恋。
即便他嘴上说着不喜欢或不爱,却是出发点仍是为她。
良久的沉默里,米莉幽幽的来了句,“安辰,我不爱你。”
“脑子烧坏了?”一个急速的转向后,安辰将车子稳稳的停下,“还楞着什么,赶紧的去包扎!”
“那你陪我。你陪我我就包扎,不然就这样好了。”淡黄色的长裙,猩红色的血迹,虽然量不是很大,却也是刺目的狠,米莉撅着嘴,当真像个淘气不听话的妹妹,撒娇般的即便是下了车,也不肯多走两步,就站在原地等话。
其实安辰知道的。她等的不是一句‘我陪你去包扎’,而是像在商场一样的横抱。
瞧着那垂落一侧的手腕,血水一滴两滴的滴落在地上,明知道再耽搁一时半会都不会有生命威胁,他却是的妥协了,“行吧!我抱你去包扎!”扔肠扔弟。
米莉嘿嘿一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
……………
门诊室。
米莉乖巧的端坐着,任由医生消毒、包扎然后外加说教,她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是傻了呢。
明明手腕割了这么一道血口子,居然还在那里傻笑。
却是安辰身形颀长的走进来,拿了显示至少有五六个未接电话的手机,滑开解锁,然后又用一双修长的大手捏着,举止亲密的放在米莉耳边,“接。”
听筒里的人,呜哩哇啦的都说了些什么,米莉像听鸟语。
她知道的,只是那自头顶一压而下的逼人感,悄无声息的染红了她的脸,缠绕在鼻腔里的尽是来源于他身上的洗发水和混合着她喜爱的尼古丁味,胜似世间最昂贵的香水和迷药,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神奇的魔力,企图将这刻冻结成永远。
叮铃铃。
一声来源于安辰手机的铃声,将米莉的美梦打碎,她嘴角抽抽的望着转而外出接电话的男人,对一侧的医生说道,“医生,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走廊之外,安辰一手提包,另只手捏着手机,“恩,你慢点说,我还在首都,临时有事儿没走。”
“哦,那就好,哥,是这样的,你不是要我联系顾家人来接那个女人吗?刚在五分钟前是顾公子的助理将她接走了,顾公子希望尽快和您见面,说是要出国忙一段时间。”邵宇飞将那天之后的审问简单提了提,又压低声音,“哥,王峰这个人你认识吗?”
余光感觉是谁过来了,安辰简单说了两句,转而收了手机。
他问,“医生,她……有事?”
“哦不是,米小姐受伤不怎么重,已经给她包扎好了,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些难为情,“我邻居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血库AB型库存不足,我想请问您是什么血型,可能比较唐突,我这急是着急了。”
安辰,“……”
“都说了抽我的,我没事儿。”米莉自门诊室走出来,撸着手腕带伤的胳膊,一副她可以的架势。
医生摇头,“米小姐,很感谢你的热心,只是你刚刚失血,暂时不宜再抽了,我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或者朋友圈还能有AB型的,哎,都怪这个血型太稀少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了。”说着从大褂里掏出手机,就登了微信,准备找人。“
米莉眼神一搭,“咦,安律师,你该不会连自己是什么血都不知道?”
“AB!”安辰蹙眉,“但我不会献血!”撇了眼一侧的女人,“包好了,那就走吧。”
医生,“……”
米莉噗嗤一笑,似明了了什么,“哦,原来安律师是怕扎针啊,难道在律所健康检查的时候,每每都会逃避呢,胆小鬼!”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献的!”话落,安辰转身就走。
米莉知道一旦他认定并决定的事,极少有改变主意的时候,所以只好再拜托医生,却是医生在安辰看不见的视角里无奈的摇摇头,疾步向前,“这位先生,献血虽然是自愿,但再怎么说那都是一条人命,就当我替她求求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