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子还是主动地靠向她,卫央眉梢微挑,媚眼如丝,英气共存,她的手毫不客气地解开系着结的衣带,沈淑昭的上衣眨眼松落至臂上,胸前光景宛如朦雾粉荷,若隐若现。菊酒的后劲上来了,沈淑昭的面颊已染上几分醉意,像极了胭脂铺染,比之原来的略施粉黛更为动人。卫央凝视着她,怀中的娇人慢慢变得泛红,眸畔眩晕,仿佛连带着卫央自己都觉得酒意不散。
其实她的酒量一直很好,只是沈淑昭不怎么知道。摆酒招客,品酒观菊,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孰料卫央因习武擅酒,至少几杯下去,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沈淑昭是深闺千金,平日就没接触酒樽的可能,前世入宫后她都是来回推辞,最后才硬涩抿下。卫央是照常饮酒,她倒见样学样,全然没考虑到卫央酒量与自己酒量的问题。一杯接一杯下去,深漆珊瑚红玉壶中的酿液便见了底。现在躺在床榻上,酒意渐渐起来,连秋里的冷都消不下去。
“唔……”沈淑昭枕在卫央身上,她觉得卫央的体香愈发好闻。就在神思间,上裳已被退至腰身软窝处,海棠紫内兜紧贴着微微隆/起,少女的曼妙曲线,像极了低垂的拂柳,轻轻一撩,她就慌乱无措,在掌心上轻柔得如柳絮漫飞。卫央的吻从她的耳垂再慢慢滑至锁骨,呼吸碎成不均匀的形状,亦将她手下的女子变得同样不平静,沈淑昭辗转反侧,吐/息声加重,卫央的腰际,发际,她单闭着眼就通过身体相近将一切都感知到。
醉意让眼眸看物都朦胧,但脑海是清晰无比的。卫央在她喉旁,低沉问道:“想要吗?”对于这句话,沈淑昭无法做到拒绝,在她羞怯时,被中襦裙已被掀至大/腿处。
双腿纠缠,卫央一个侧身,随之翻至她身上,长发落下,比瀑布更柔美。沈淑昭的手指滑过她的胸前,然后勾着襦裳,缓缓往下脱去。卫央身后露出完美的双肩与腰股,帷幔内空气渐暧昧昏黄。
沈淑昭打量着她的身体,算上之前侍奉入浴,已见过总共两次,但还是不禁红了脸颊,在卫央的面前,自己是如此的相形见绌,她勾住卫央的脖子,只顾着看了,迟迟没有动静。卫央把垂落在身下的情丝撩至耳后,别住。她盯着沈淑昭,像是在问,你见了就没有一丝反应吗。
这下沈淑昭才回过神来,她情意绵绵亲了卫央,同时可爱称道:“我的美人。”
卫央掌控着主导权回应着她,在间隙时,又告诉她,“你难道不也是吗?”
“我?”沈淑昭红着脸,“在你面前,我可什么都不是吶。”
卫央笑得微微无奈,话里带着分嗔恼,似再也不允她这样说:“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是。”
床帷随动静曳动,杏黄色花瓣被吹摇,它身子摆了摆,然后从案头飘至床榻上,安静躺在沈淑昭铺散开来的长发上,衬得她醉熏的容颜更有韵味。卫央自然留意到了,于是随之手下的动作与吻渐渐变重,这是沈淑昭所不知道的。
沈淑昭觉得自己像沉下了深海里,周围幽幽蔚蓝,昼光层次低进,她脚无轻重,寻不着落脚点,被浪潮包围。
手抓紧,筋透过雪白肌肤隐现。
冷延香愈来愈浓了,别有味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卫央的指尖下,她的身体被揉碎,被分散,散在温热的风里。
再也不属于自己。
被卫央,很细碎的,将她融入体温里。
刻在骨里,深切,长情。
有诗从她的青丝与后背上滑过,卫央用手指捕捉,沿着骨骼的方向,直至来到最深谲之处。
“我们生而为彼此。”她在沈淑昭耳畔说。
“别离开我。”沈淑昭搂紧她。
“我不会,因为这次,”卫央的声音在水中逐渐缥缈,宛如由远及近: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