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番胡说,我就把你从我屋中赶出去!”她面色似蝶般翩飞起隐隐淡红,后瞪着一对杏眸,煞是气鼓鼓地补充,“叫你好生待在外头守冷,冻得头疼。”
“你真不惜我。”
“就不惜。你身子这般好,抵得住。”唇边虽如此说,柳腰却被人用手慢搂住,环至绣菊丝绦上。
“若是抵不住呢?”
“那也无法子,我只得照料你这个病秧子康好,谁叫你是我夫人,又是我先提的娶你呢。”
“太多此一举。”卫央淡道,与此同时她坐得离沈淑昭更近了些。
“甚么?难不成你想我丢掷不顾?”
“没有。”她用脸蹭了蹭沈淑昭的柔软耳鬓,满怀生香,“我想你即刻就照料我。”
“好呀,你可哪处病了?”
“无一处不病。”
“来,让我瞧瞧。”沈淑昭任她轻靠自己身上,而后抬手去抚卫央雪额,将她鬓角碎发皆推上去,露出长眉下皎洁似月的目光,多情生风骨。
沈淑昭装作一番斟思,“我见你额间发烫,想必是来去途中受遽,帘中吹了好一阵冷风,又不得烫手炉作暖才至此,唉,二月待春却风寒,莫不置一事。”
卫央也郑重颔首,“沈御医,此病可还有治?”
“长公主安心,小病有得治。”
“我不信。你带我去你屋中便信了。”
“好,长公主随我来,让我再细脉一番你的病。”
沈淑昭牵着她起身,说时迟那时快,放在玉腰上的手顺势滑下去,落在臀间,万般占理。
半会儿,许是觉得手动得不安分,沈淑昭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嗔道:“莫乱来,你怕是闹真的,外头还有人,婢子皆没睡呢。”
“我都道你莫让她们进屋子。”
“你饶了我,等夜深他们累了再来,好吗。”
卫央略低吟,半晌才抬头,一对眸子清透,“嗯。”
“我不想被人听见。”沈淑昭脸红。
卫央用手背轻抚她的面颊,“可他们不会听见。”
“你现在头发昏了,我不信你。”
“你不也是?”
“比你清醒一点。”
“一点而已。”
说罢,卫央又过来吻她,这次拥得紧,叫人无法挣开。一手放于腰下,一手环缚背间,使得碧水襦衣好生起皱,恰如春雨将至,惊起不少微漪,令她未能回过神来。比之较前的浅到即止不同,这次来得骤然,热切。
贝齿城池被撬开,再度殃及池鱼,没法子,她只得顺从彼此呼吸迎流而上,可一想到门外还有人守着,婢女会突然推门而入时,她就感到心中不安。
但很快地,她的出神被勾了回来。卫央放于腰下的手,慢慢将几处裙身微揉上来,不经意露出花鞋后跟。凉嗖嗖的,蓦地点醒了人。
她不由得反手把卫央的左手按住,却没有甚用。齿间你来我往,柔软舌尖舔舐过每一寸角落,颇有几分猎物俏意,她只好微微唔嗯几声,好似在抗拒不该在此做这事。
卫央并不顾,月光洒落,二人外头看上去清冷如许,内里却隐秘得火热。
“你,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