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语的发音非常古怪,而且,学会一种其他语言的痛苦,以及困难程度,苏柒就没觉得低过。
在唐国,因为有唐国官话的存在,就算是口音差别再大,也可以听个大概,且书面语的书写方法,早已固定,所以苏柒从未操心过这种问题,但现在,他确实犯了难。
但苏柒心里清楚,在结合语境,以及强行记忆,和模仿学习的情况下,只需要几个月,他应该就可以做到基本的交流,一年左右,他便可以很熟练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曾经,就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苏柒几乎是花费了一下午,不停的听黑袍祭司念几个句子,且他的反抗情绪依旧很重,到了晚上,在又吃下一小块熏肉之后,他便给那两个突厥壮汉,给拖回了牢笼中。
在到了牢笼边上的时候,他便看见,隔壁牢笼那个突厥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柒撇了一眼,便懒得注意他,在走进牢笼中之后,突厥守卫便咔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躺在杂草上,等到这些人都走了之后,苏柒终于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以及帮他认定,自己在突厥这里,不会有生命危险,既然在一个完全陌生当然敌方生活中心,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他可以做的,便多得多了。
比如说,换取信任便是第一步,当然他肯定不会傻乎乎的认为,黑袍祭司就那么相信他了,之后的每时每刻,他都得保持警惕,小心行事才行。
甚至于苏柒都一度在现在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还是差了点,在反抗这点上,做的不够强势。
如果说,反复来上三五次,最终表现出他是一副被逼无奈,才如此就范的,会不会更好?
不过,在细细考量片刻之后,苏柒觉得,还是这样,因为如果说,他表现出一种反复感,那就很明显是在说,他被逼无奈,心底集火,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在将来会反水。
但如果说,再反推过来,黑袍祭司又有可能觉得他是忍辱负重,这种互相猜忌,互相演戏,真的太困难了,苏柒越想,越觉得烦躁。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了隔壁牢笼里的敲击声。
苏柒睁开眼睛,坐起来,不由得看向牢笼那里,就发现那个突厥人对他招手,然后叽里咕噜开始说突厥语。
人学习一种语言,是有规律可寻的,最开始的东西,往往是,你,我,他,以及姓名,和问候的字词,所以苏柒很明显的听到,对方有一两个发音,明确的表示着你,我。
苏柒推测,这个突厥人可能是在问,你是谁,又在问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他们把你带出去干什么,等等,虽然猜测出来的是这些意思,但很可惜得是,苏柒不回回答,所以他摆摆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也就是捂住嘴,然后指指外面,那意思是别吵,不然他们又来了,然后他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