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在破庙里看着圣贤书,我在破庙里看着小人儿画,本以为晚上就这么度过了,但夜渐深,几阵冷风吹过,田书生竟然咳嗽起来,一开始他咳嗽的不厉害,问他他也说没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刮进了几阵冷风,书生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我赶紧问孟姑娘:“孟姑娘,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物啊?”孟姑娘说道:“只有一件薄衣。”我说道:“赶紧给他披上!”孟姑娘照做了,但书生的咳嗽已经停不下来了,这野外又没锅又没水,也没法煎药,急的孟姑娘在一旁直转,她急的都快哭了。我一瞧,得了,看来还得换地方。
我赶紧叫起霸天,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睡着了,叫起他后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我跟他兵分两路,出去寻找人家。我骑上马,在大路上狂奔了一会儿,竟然还是没看见有人家,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等我回到小庙,正好霸天也回来了,我赶紧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霸天点了点头。我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我俩赶紧进了小庙,刚进小庙,就看到书生已经咳成了一团,咳的脸红脖子粗,孟姑娘在一旁一边流泪,一边给书生拍后背,她看到我俩进来,立刻边哭边问道:“怎么样?找到人家了吗?”我说道:“找到了,找到了!”孟姑娘一边哭,一边说道:“太好了!”我过去背起了书生,把他一路背到庙外,放到了马背上,然后我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书生身上,霸天和孟姑娘就跟在我身后,我对霸天说道:“你和孟姑娘赶快骑到骡子上,在前面快跑领路。”
霸天和孟姑娘照做了,霸天已经骑这骡子多日,骑术也说的过去,他驾着驮着两个人的骡子在前面一路狂跑,但是骡子就是骡子,跑不过马。我先把书生放到马上,然后我也跳了上去,为了防止书生掉下来,我特意用腰带把我们系在了一起,然后我驾着马在后面跟着霸天他们。
按理说骡子跑的不慢,但这马跟的也不吃紧,而且马不光速度快,跑得也很稳当,一路上并没大的颠簸,书生在我照看下也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只不过他的病情因为受凉加重了些,现在有点意识模糊。
没一会儿,穿过了一片树林,我在马背上看见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独门独院,离着小土地庙不是很远,但并不在大路上,而是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四面丛林环绕,十分不好找。霸天他们在前面停了下来,上前敲门,我也驾马跟了上来。我下了马,孟姑娘赶紧过来,和我一起把田书生扶下了马,这时,院门也开了,出来的是个中年人,长的挺壮,留着络腮胡子,中年人很精神的样子,衣服也很整齐,他操着破锣嗓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我家作甚?”霸天说道:“我们是行脚的过客,刚才准备在不远的小土地庙歇息,但我们的同伴突然偶发恶疾,这才寻来此处,请您一救。”男子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几人?”霸天说道:“带着病患一共四人。”男人说道:“进来吧。”
男子把我们让进了门里,我和孟姑娘把书生抬到了屋里,霸天把马和骡迁到了院里,我进院子后看到,他这院里很大。我和孟姑娘把书生抬到了里屋的床上,他这里屋也很大,床放在一角,安放好书生后,我给他盖上了被子,盖被子时我发现,这被子的被套竟然是丝绸做的。
等把书生安置好后,壮汉也进来了,他用手试了试书生的头,说道:“不好,着了恶寒,正好,我这里有药,可以治疗,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壮汉就离开了。书生躺在床上盖着被暖和着,稍微有了点意识,他脸色通红,大口的喘气,十娘一看,赶紧问我道:“小弟你看,田锋他怎么了?”我一瞧,说道:“哎呀,可能是他枕的这个枕头低了,阻碍了呼吸,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得垫高点儿。”我说完,十娘就把她自己身上的行李解下,连同宝剑,全部塞进了书生枕头下面,再看书生,呼吸顿时匀称了很多。
书生没了大碍,十娘在一旁守着,我在这屋子里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四面的墙壁光秃秃的,在屋子的另一角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摆有瓷壶瓷碗,我转着转着,来到了前厅,前厅也没有什么东西,前厅的一角放着扫帚和簸萁,再就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几把胡凳叠起来倚在墙上。在正冲大门的墙上,钉着一颗大钉子,格外引人注意。霸天在椅子上坐着,他看我出来,问道:“怎么样,田先生好些了吗?”我说道:“还昏迷着呢,你把马匹和骡子都栓好了吗?”霸天回答道:“栓好了,马厩里空着呢。”我顿时心生疑惑:马厩?这院子还有马厩······。正在我想的时候,就听霸天说道:“师傅,你的头上怎么有汗啊。”霸天说完后我一摸额头,果然有汗,我这才发觉到原来我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因为刚才我把外衣脱下来披在了书生身上,所以只剩下这件内衣,又加上刚才在马背上吹了一会儿凉风,所以头上出了点虚汗。就在我们说话这功夫,壮汉从门外进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方形木盘,木盘里有四个盛满了的碗和一个茶壶,壮汉进门后,朝着我和霸天微笑着说道:“哦,你们在这啊,好,坐下休息吧。”说罢,他端着木盘进了里屋,我也跟了进去。
壮汉把木盘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端一碗药过去给书生灌下,我赶紧上前,抢先端起了药,我说道:“我来,我来吧,您歇着吧。”说罢,我端起了碗,走到书生跟前,孟姑娘还想替我,但我回绝了她,我在书生跟前,先吹了吹药,然后我泯了一小口,泯的时候我仔细的品着这药,然后我说道:“不烫了,现在可以喝了。”孟姑娘把书生的头扶起,我慢慢的给书生把药灌了进去。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给书生喂药,而是自从进了这房子后,我总感觉有古怪,总觉得这壮汉不是好人,所以借着喂药的机会,我先尝尝这药是不是正经药,万一壮汉在药里做手脚呢,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后来经我仔细的品尝,这药没问题,确实是可以治恶寒,就给书生灌下了,看来是我错怪这壮汉了。
等喂完了药,我拿着碗回到壮汉身边,把碗放回到盘里,我说道:“谢谢您了,大叔。”壮汉说道:“不用谢,你们晚上赶路不容易,刚才来的时候也受凉了吧?来,我冲的姜糖水,赶快喝了,预防伤寒。”说罢,他拿了一碗给我,我一饮而下,也没尝出什么别的味道,大叔又拿了一碗,给了孟姑娘,孟姑娘也喝了。我问道:“大叔,你们这里有马厩啊?”······,刚问完,我就觉得头重脚轻,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头还有点昏,只觉得这四肢难受,等我再一清醒,得了,我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