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还将此事捅到了楚国朝堂,想要激起楚国和大夏人的矛盾,连楚国的一些王公大臣也向楚王负刍谏言,要想办法限制大夏人在七县做事,可无奈楚王负刍是铁了心认为大夏人是他恩人、是他友人,对这些“谣言”全然不信,还狠狠处理了一批人,让这些人想要挑拨楚国和大夏矛盾的人没能成功。
楚王负刍哪是不知道这般下去的后果?
可他能如何?
他有把柄握在大夏人手中,跟大夏人交好,让大夏人在七县随意做事,那么他最多失去这七个县,楚国地域广阔,失去这七县并不算什么,反正他依旧是楚国的王,依旧统治着这么广阔的土地,有那么多臣民。
可得罪了大夏人,那只要大夏人将他的把柄抛出去,甚至抛出他的把柄后,都不用大夏人怎么动手,他相信就会有另外的人冲上来弄死他,将他从楚王的位子上拖下来,那时就不只是失去七个县了,他失去的是王位,失去的是整个楚国那么广阔的土地。
孰轻孰重,熊负刍心里拎得门儿清!
正是因楚王负刍太拎得清,给了山谷营地在七县大力发展的机会。
山谷营地在取得七县楚民的信任之后,又做了许多事情,但其中最关键且影响会最为深远的是出台各种政策将七县孩童纳入山谷营地教育之中。
因为老一辈楚民虽然受到山谷营地影响,会发生偏向山谷营地的变化,但心里始终会残存着对楚国的感情。
山谷营地可不想这种感情一直存在,所以要从现在新一代的七县楚民孩童少年做起,将他们培养成大夏想要的形状。
山谷营地接管七县才两个多月,现路过申县,会发现申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的一些建筑没了,多了一批新的建筑,街上的治安变得好了,街道变得比以往还要干净。
一辆马车驶进城中,行走在特别规划的马车道上,车上一人撩开帘子,看向外面,惊奇道:“这真的是申县?”
“是申县,只是刘兄很久没来了,方才觉得惊奇。我等住在此地,反而是不觉得。”
“我听说大夏人向楚王租借了申县,现申县是由大夏人管治?”
“不错。大夏的大人们治理申县,确实给申县带来许多变化。刘兄请看,那里原是县尹府衙,现却被重建了,还取了个‘申县政务中心’的古怪名字。”
“是变化不小!”
坐在马车上的刘兄顺着另一人所指看去,点了点头,他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读书声,侧耳仔细倾听。
作为一名商人,走南闯北,他见过不少学校,也听过不少的读书声,却从未听过这样的,他听到的读书声中读的不是什么百家经典之言,而是另外的东西,不由奇道:“何兄,这是何人在教书?何人在读书?”
那何兄无奈地笑道:“这是大夏人设立的学馆,刘兄想必也听出来了,他们教的非诸子百家之言,而是他们的东西。他们还要求申县所有16岁以下少年孩童都须前往学馆读书。唉,我那几个儿女现也正在那学馆中读书。”
“大夏人这般作为是为何?就没人不愿送自家子女去读书?”
“这些大夏人怕是真将申县当作了他们之地。倒也曾有不愿送自家子女去读书的人,可最终都被大夏人解决了。”
“如何解决?”
“以理劝之,以利诱之,以法惩之!大夏人规矩甚多,刘兄此次来申县,万莫犯了大夏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