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乒!
同样是扭动一卷,半截剑刃被黑影缠绕而上,与左手斩刀一致。
这一刻,小傲猛然间意识到宁越要做什么,急忙抽身后退。奈何,两道黑影都被对方锁住,牵扯着他自身的身形,根本退不开。
“你说得对,胜负分晓!”
宁越一喝,双手突然松开刀剑,再上前一踏的同时,左手化掌划动,右手握拳直冲,两股雄浑的力量眨眼间交错轰击在前方小傲的胸膛与小腹之上,劲力瞬间全部爆发。
嘭!嘭!
只闻见两声闷响,小傲身形剧烈一颤,势若脱线的风筝一样倒飞飘出溃退,下一刻,重重撞在了后方墙壁上。
轰!
与此同时,宁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身躯一倾半跪在地上,双臂无力垂下。
这一刻,他也到了极限。血脉觉醒结束后,反噬之力袭来,浑身的剧痛更胜之前。
“厉害,你还是这么厉害。就算乘人之危,我也赢不了。”
咳出一口血水,小傲跪倒在地上,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渍,摇晃着再次站起。在他双袖中,各有一条细长的棕黑色锁链垂下,叮叮当当拖在地上嗡鸣不止,正是刚才那两道诡异的鞭状黑影的真身。
“灵醒境四重,你长进的速度可真不慢。如果,你刚才再晚出来一点,真的趁我之危的话,我毫无胜算。”
宁越颤动着双肩,却是没能够立起身。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小傲一笑,自然知道对方所指是什么。
“对于别人已经猜到的事情,我就算不承认,又能隐藏得住吗?”宁越摇了摇头,很显然,他的秘密没能够瞒过司马天嵩,当然,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小傲点了点头,回道:“主上告诉了我,你虽然同样是人魔混血,但是属于魔族的那一部分力量似乎只能暂时动用,不过一旦使用,短时间内却能胜过我们所有人的血脉之力。然而,也因此存在缺陷,只能与某些暂时提升实力的秘法武学一样,无法持久。刚才,你对付小娜的时候,突然间我通过棋子感觉到了魔族气息的波动,那个时候就明白,主上完全猜对了。”
宁越哼声笑道:“但是,你却没选择在等到我维持时间完全过去后再动手,这是一种自负吗?还是,你想真正赢我一次?”
“都有吧,我想赢你,也不想杀你。现在这种情形,但也挺少,我没能乘人之危赢你,却同样可以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这一次,我的任务只是将棋子带回去,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杀你。”
说罢,小傲来到了宁越身前,俯身蹲下,叹道:“给我吧,刚才你赢了一招。但是,如果继续搏命而斗,最后赢的会是我。”
“那又如何?你在这里赢了,但是司马天嵩最后输了全局,你依旧是输,哪里也去不了。”宁越摇了摇头,抬手抓住了小傲的衣领。
“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你的命对于他来说,就和那枚棋子一样,能利用就用,不能用就可以随手抛弃。”
“那又如何?从一出生开始,作为人魔混血出生,我的命运不就是这样吗?本身就被魔族当做棋子来使用。在小时候未知晓之前,还庆幸过自己能够被人捡到,在那个破旧的大院中至少过了一段温暖的日子。然后呢?那些收留我们的地方,同样想的是如何利用我们,如何利用出生开始就背负着错误与罪恶的半魔!”
小傲挣脱了宁越的手,立起转身。
“主上也好,司马海威也罢。这次皇权之争,谁得到最后的皇位,我都不在乎。反正,我不相信任何一位帝国君主肯平等对待我这样的禁忌存在。我奋战到现在的一切,为的就是一个机会,有自保的实力,再带上一直喜欢的蒂姐,远离这里。到一个没人知道我们身份,就也不再会用异样眼神看待我们的地方去,过完一生!”
宁越冷笑道:“真的能那样吗?异样的眼神,源于认知的不同。你能够保证,等你们离开后,到的新地方,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的身份吗?况且,你以为费尽心机、泯灭人性的司马天嵩重得皇位后,真的会放过曾经你们这些棋子吗?”
“我也知道不能,但是至少,可以一试。除非之外,我哪里有更好的选择?”
“可以一试?那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我且问你,司马天嵩已经公开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可有说过这一次他召集的旧部中,就有借助收拢孤儿名义聚集混血作为自己棋子的宇文道铭?”宁越再是一哼。
小傲疑惑道:“宇文道铭,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曾经帝国东元帅,宇文道铭。本身也是当初魔族培养出的混血,后来通过召集与自己一样的混血半魔,累计战功最后成为东元帅。然后,鸟尽弓藏。像你们那种明里收留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孤儿的地方,多半都是他在暗中操控。为的就是再建立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大军,禁忌而强大的半魔大军!”
一个声音突然从进来暗室的过道中传来,很快,一道身影在入口处现身。
“不要怀疑我说的话。因为,我就是见证者,当年从宇文道铭手下逃走的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