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辉剑宗的人,对吗?”
从眼前之人挥动双拳的姿势来判断,他应该不打算用剑了,宁越故有此问。据他之前所见,辉剑宗的人除去最早的试探*手,正式开战都是用的剑。当然,狼凋那种拥有禁典武学,还不算正式弟子之人,除外。
那人再抿了一口酒,哼道:“是或不是,很重要吗?”
宁越冷冷一笑:“我要找麻烦的是辉剑宗,无关的人还是别来这里枉送性命。我出手,非常狠辣的。”
“你要找辉剑宗的麻烦,我就不能不管。月阎教,十六旗主之一姜天寿,请教了!”
最后一个字出口,挥拳劲风疯狂咆哮,攻至宁越身前之际,奔涌的气流摩擦出点点火光,乍眼一望,亦是一团灼烧烈焰轰隆击落。
“果然是月阎教的人,那就无需留手了。”
铮——
剑啸,冰冷的一泓暗红竖直拔起,透入炙热的深寒瞬间将灼烧烈焰瓦解割裂。漫天焰光,转瞬间只剩无数纷飞残火。、
但是,残余的炙热依旧掌控在姜天寿掌下,轰然一拳再出,已无焰光,狂暴炙热却更上一层。
“你控火的手段,还不错嘛。”
话音落时,宁云扭身一侧,竟然不是出剑,而是左手出掌迎面迎击对方的这一拳。在他腕部,依稀星光转动勾划神秘咒符,一掌震击,丝丝璀璨浮现虚空。
轰!
颤栗波动,热风席卷荡漾,两道身影同时一颤,而后彼此退开三步,重新拉开距离。
“有点意思,和我想象的一样,你的招数有古怪。明明只是凡尊境八重层次,但是运劲发力,招式破解,都已经达到了彻地境的级别。还好,我没有过于小觑你。不然刚才一击,就要吃亏了。”
姜天寿的声音低沉了少许,似乎是习惯性动作,他再抬起酒葫芦饮上一口。末了,晃了晃葫芦,双眉皱出一丝不悦。
“酒剩下的不多了,速战速决,解决你!”
嗖——
第二招暴起,身形看似摇摇晃晃,但是他的速度比起刚才再有增涨。虚晃的手臂残影突然凝为一道,醉意啸成劲力,融入到紧握右拳中,抡动一劈。
轰隆隆——
暴退,宁越望着大地被震裂出的巨大凹陷,心中暗暗一凛。还好,本能的不祥预感让他没有去硬接那一招。并不是说,他无法硬碰硬接下,而是一旦那样做,自己的身形与随后的剑招便被限制住,锁死在那个狭窄的位置中,处于下风。
“你的酒,好像也有问题。”
一声低吟,他反步一蹬,反击始动。轻抚过剑锋的手指上一线血痕裂开,点点猩红透入锋芒之中。
禁忌的被封印之力,挣脱开古老枷锁,就此苏醒!
“对付你,剩下的酒够了!”
主动迎上,姜天寿以一个古怪的步伐扭动一踏大地,猛然下陷的剧烈重力又一次撕裂大地,从中暴起一阵诡异拽动力,将上空的宁越强行往下扯。
而后,他晃身横出一脚,脚尖之上,烈焰再燃。
“第三式,寻隙!”
剑鸣,暗煊泛起妖艳赤光。映在宁越眼中的一片色彩,瞬间归于三类,黑白的泾渭分明中,唯独的一点猩红在提醒着他,破绽所在之位。
呼——
横身一翻躲开烈焰飞踢,宁越手腕一扭,一剑反削,剑尖直取对方咽喉。
亦在这一刹那,微微因醉意而摇晃的姜天寿周身再泛起一抹虚影,剑尖划动之处,残影碎裂,本体毫发无伤。
“第一式,瞬灭!”
宁越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剑锋一扭,追击再出。这样的距离下,他可不认为自己会第二次失手。
乒——
鸣啸,剑锋擦过一处,火光飞溅。
刹那间,两道身影再一次交错,点点火光飞舞虚空,恰好沾染上一缕抛洒的烈酒,顿时染出一连串璀璨焰光。
瞬灭一剑,所击中的仅仅只是姜天寿的酒葫芦!更叫宁越心惊的是,凭借暗煊的锋利,也仅仅只能将那只酒葫芦削开一个缺口,无法全部斩断。而且,从切割的反震触感来判断,那并非什么金属。
“什么材质,竟然这般坚硬!”
回首一望,他不曾想到看到自己酒葫芦被割裂的姜天寿勃然大怒,仰首发出连绵怪吼。
“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将我师傅送给我的酒葫芦毁了!”
趁着酒未漏完,姜天寿再痛饮一口,而后突然挥手一抛,将酒葫芦送上高空,洒落的点点酒水令一股醉人异香弥漫天地间。
紧接着,他再是一声怒吼,空前狂暴的炙热气息从周身爆发,滔滔烈焰连接天地,汇聚成一片赤色火海。荡漾而来的恐怖灼热中,还夹杂着一缕酒香。
“化为灰烬吧!”
轰轰轰!
炎海蔓延卷动,狂暴而骇然的暗红色将天地连绵成一片,笼罩了姜天寿身形的同时,再将宁越一起吞入炙热包裹之中!
“这一招,恐怕是天品中等武学层次!”
岚利失声一惊,下意识想要出手,不过却被羽茱按住了肩膀。
“彻地境二重的强者,宁越主人自己能够应付的。现在去,恐怕要扫了他的兴,放心就好。”
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