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早留意到了这一点,继续轻轻摇头,回道:“他们都无关紧要,能够抓住你够了。除非,你有勇气在这里自裁,不然的话,逃脱不了被审问的命运。当然,你主动坦白也行。说不准,面大发慈悲,还可以叫你戴罪立功。”
“哼,我真是猜错了,你确实不是雇佣军。我们这一行,可以输,甚至全军覆没,也不会出卖雇主的。”
“那如果是,雇主出卖了你们呢?”
“收钱办事,仅此而已。这一次我们接到的报酬,足以买下我们的命了。所以你不用离间了,没用的。”
至此,宁越再是一叹,应道:“那好,最后一招了。我收回之前的话,可能你从目的而言,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棍。但是至少,拥有着身为一名武者的骨气。等到审讯的时候,我会让她给你留些尊严的。”
“那么,提前多谢了。”
话音落时,抢先出手的依旧是雇佣军头领,紧握的右拳之,五枚指环全部浮现裂痕。也至此,全部的蓄势力量不顾一切地释放爆发,凝聚最后一击之。
是他自己选择了这个充满罪恶与鲜血的战场,无论是杀戮还是被杀,从决定的那一天起心早有准备。
不过这一次,好像对手是选错了。但是既然错了,索『性』一错到底!
“第三式,寻隙。”
没有时间施展暴食,宁越横步踏出的一瞬,剑锋之雷霆充斥,抬起的左手掌心烈焰翻滚。
同级别的碰撞,有暗煊古剑在手,他便是成竹在胸。
雷祸灾炎,破!
轰隆隆——
焰光放光,雷霆怒嚎,黑烟弥漫之下,皲裂大地之,摇晃躯体终于倒下。不过,却被宁越摊手一搀,此扶住。
胜负已分,既是选择了留活口,最后一刻对方也保持着身为武者的尊严。这样的敌人,他会给予尊重。
“算时间,差不多了。”
很快,前方一阵略显杂『乱』的马蹄踏动声传来,百铁骑匆匆赶至。在其几骑的马背之,已经拖有被束缚的雇佣军士兵。
既然打算揪出整座镇辽城的潜伏者,只靠寥寥几人肯定不够。从动手的那一刹起,剧烈的波动足以警告蛰伏于更深处的黑暗行者。与其自欺欺人抱以侥幸,不如全城搜捕,以绝后患。
眼见是宁越,早已被交代好的铁骑统领颔首示意,道:“围捕已经开始,任何一个漏之鱼我们都不会放过。这名犯人,也劳烦转交给我们吧。”
“他可不简单,盯牢一些。还有,别虐待他,吃的喝的都给好的,这可是一条大鱼。”
“是。”
没有亲自押运,是因为宁越还有别的事必须去做。堀媛与自己分开太久了,一直没有音讯,由不得他不担心。而且,如果那一边失手了,再加全城搜捕开始,施展苦肉计的宣孛落在对方手,万一那些潜伏者狗急跳墙,以此为要挟,那可得不偿失了。
迅速穿行在屋顶之,宁越顺着之前记忆的方向一路寻去,同时心里还在嘀咕,全城搜捕还是来得太急了一点,最初的计划这可是无奈之下的最后措施。终究,还是他棋失一招,过早暴『露』了踪迹,还没能最短时间内解决对手。
目光所见,夜幕之下,镇辽城数十点火光在挪动,必然是展开围捕的机动部队。这阵势,恐怕普通居民今夜是无法好好入睡了,而且,还不知晓究竟发生何事。
半路,突然间他闻见一声交换,疾步止住之刻,只见几座房屋远处,竟是自己在寻找的堀媛在招手。在其身旁,沃瑟垂手而立,脸却带着一丝担忧之『色』。
“看来,你们这边还算顺利的。”
“也不算顺利……要不是沃瑟出手帮忙,可能我栽了。哎,失策了,本想不动声『色』揪出他们巢『穴』的,却最后搞成了这副大战在即的阵势。”
堀媛低头一叹,有些自责。
而沃瑟可不理睬这些话,直视着宁越,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擒获了一个雇佣军的头领,有些实力,可能是这次潜入进来的主要头目之一。但是,他们的行事还是有些粗糙了,应该想不出连续袭击定岚城与镇辽城的计策。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本想引蛇出洞的,结果这么一搞,恐怕还是打草惊蛇了。但是至少,应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现在估『摸』着正在盘算着怎么撤走。”
“但如果是,他们根本不打算走呢?”
“嗯?你什么意思?”
阴沉着脸,沃瑟嘀咕道:“这一次全城搜捕,为了不提前走路风声,动用的都是镇辽城主帅的亲卫部队。现在,他那边是战力空虚了。当然,有大军环卫,小股『乱』军是冲不进去的,但却挡不住日蚀之阴或者暗影圣殿。刚才我在想,如果,剩下的潜伏者不撤走,而是孤注一掷,直接斩首,那么我们可满盘皆输了。”
闻言,宁越眼神一变,扭头望向主帅府邸所在方向,双眉一翘。
“那还等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