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归疑『惑』,那些难民也没有自讨没趣,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似乎也有些担心宁越两人其实是密探之类,一旦搅关系,恐怕自己的逃难之路此为止了。
再前行了一段路后,宁越的步伐突然停下,鼻尖耸动几下。
风,多出了一抹血腥味。
“看来,快到了。”
再遇难民时,几个成群,一脸慌张,褴褛衣衫还沾着血污。而且在他们身后远处,还可隐隐闻见几声呵斥之音。
“出什么事了?”
宁越急忙拦下其一位,却看见对方慌张一退,跌倒在地,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又见其连滚带爬匆匆退开距离,连连摇头。
“不要,别杀我——我不是!”
“嗯?”
疑『惑』,他被海恩一拽,让开了道路,供难民通过。
望着慌张逃窜的难民,海恩咬牙一哼。
“只有一种可能,又有黑心的军士杀良冒功了。没胆子和真的敌军交手,又想浑水『摸』鱼赚点赏钱,这些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的难民当然是最好的目标。而且,自从当初泽瀚帝国一统之后,规矩也变了,出于方便,领功时无需携带斩获头颅,只有右耳即可。这样一来,更难分辨被杀的到底是难民还是敌军。”
“丧尽天良啊!”
狠狠一跺地,宁越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数道身影,嘴角边挽起了一丝残忍弧度。
“这群家伙,该杀!”
谁知,海恩按住了他的肩头,轻轻摇头,回道:“是该杀,但并非现在。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如果在这里出现了死伤,必然报驻防军高层,届时城内戒备将将进一步加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行动也会多少受到阻碍。这笔账,之后再算也不迟。”
眼闪过一抹狠『色』,但是最后,宁越点了点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要骗过一小队普通军士,对于两人来说轻而易举。甚至,『摸』到城外的一座营寨前都没有显『露』任何行踪。
只见那座营寨之,称得是兵强马壮,演练之时都带着一股森然杀气。而在门寨之,悬挂着数颗头颅,血渍早已风干。
原本在宁越心,做出杀良冒功的应该是一群懒散之辈,想不到竟然出手于这样的虎狼之师。不过再想想,也确实是,如若没有足够的残忍之心,哪里能犯下那样的罪不容诛。
军寨远处沟壑之,还能望见几道匍匐爬行的身影,一看打扮也是难民。这种距离下,存在着很大被发现的可能,但是他们依旧在缓缓爬行着。也许,起被发现当场格杀拿去冒功的风险,继续留下更加不见天日。
算心有着帮一把的冲动,但是宁越还是强行按捺住了-
借助着折光斗篷,最后的侧城门也不成问题,成功突破。进入城池后,于偏僻角落将装扮换回,他望着暗有肃杀之气弥漫的街道,心再是一叹。
起孟叶统治下同为战线边缘的重城,此地无疑显得萧条多了。大半店铺还敞开着门,却看不见有多少来客,看店者无精打采坐在其,百无聊赖。
匆匆穿行而过,由于海恩没有折光斗篷作为掩护,进门时两人是分散行动的。碰面的地方,早已约好,根据海恩的介绍那是这座益永城不可能被忽视的一座建筑。
只是在即将抵达前,宁越突然停下了。余光所见,人流涌向一处,沸沸扬扬,吵闹不息。越过这些民众,依稀可见前方是带甲军士布下的队列。
“好像……有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