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宁越与其余两名青年相继出牌,自己一动不动。
此局小输,损失不多,却叫她怒瞪一眼,愠『色』盎然。正欲发作,又看见宁越挥手,示意自己退下。
“我看,先别玩了吧。你也知道了,自己的小把戏被我看穿了,再斗下去,没啥意思。”
哼声一笑,宁越退后一步,拍了拍一旁因为退下不玩,而开始帮忙倒酒的那名魔族青年,再道:“我刚才就留意到,你们之间一直在有眼神或者唇语的交流,当两位擦身而过时,好像暗中还交换了什么。再细细一看,不难发现,一切都是一个局。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好好玩牌。不过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出了门道,所以不至于与海恩一样,着了你们的道。”
闻言,海恩一怔,惊道:“什么意思?”
“表面上,他们在玩牌。实际上,暗中相互交易情报,借此了解彼此手中之牌,推算下一步的出牌。可以说,刚才在牌桌上,就你一个被蒙在鼓里,他们早就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牌。敌暗我明,凭什么赢?”
“那么,你为什么能赢?”
噗嗤一笑,宁越再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就好了?五殿下也是上过战场的,难道不知道情报战就是尔虞我诈,虚虚实实难辨吗?你花了好处买到了的情报,没准,是另一位花了更大价格,拜托而做的虚假情报。所以,她刚才志在必得能够跳过我拍出最后一张牌,就是得到了错误的情报。”
顿时,那女子瞪向了此刻负责倒酒的同伴,喝道:“果然是你出卖了我!”
“算不上出卖,价高者得。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游戏就是这么玩的,规则也是这么定的,要怪只能怪你太低估了对手。”
那名魔族青年戏谑一笑,退到了宁越身后。
而后,女子目光一挪,再望向身侧另一名桌上对决者,看到的却是他一脸的茫然,好像对于刚才所知之事完全不明所以。
“别看了,刚才他被我眩『惑』了,给你的也是假情报。”
宁越身后一侧,妲雪哼声一笑,手指轻抚过自己的秀发刘海,隐隐『露』出的双眸中异光泛动。
一脸震惊,女子再望向牌桌上的最后一位,所见的是一脸苦笑。
对方耸肩道:“我和你一样,被他们骗了,也是受害者。想不到,这位头儿是有点厉害,一下子就看破了我们的把戏。”
至此,女子反倒平静下来,转首再看向宁越,挽嘴一笑:“那么头儿,你觉得我们怎么样呢?”
“既然是执行隐秘任务,除自身实力过硬之外,欺诈与骗术也是必备的。就这一点而言,你们很不错。想必,今天摆的这一局,即是想试试看我的能耐,也是顺便展示一下各自的本事吧?好嗨,有个愣头青帮我上去挡了第一阵,才有机会看破的。”
说罢,宁越无视海恩有些愤怒的目光,望向了一角的迦古。
“是你的主意吧?这么损的招,我真想不出来除你之外,还会是谁。”
“看来,阔别数日,你依旧挺了解我的。不错,是我的主意。他们不服你,我又有些不高兴,自己竟然连一个副帅位置都混不上。于是,大家商议好,一起试试你。”
“那么现在,是不是算过了第一关了?”
之前的女子回道:“再试下去,恐怕就要闹矛盾了。暂时,可以听从一下你的调遣。具体的,真正战场上见。”
“既然如此,还不把桌子撤了?还有,每个都自我介绍一下,那种文字密密麻麻的履历,我懒得去翻看。”
这一次,除去迦古外,前来报道的合计是三男两女五位成员。
琅艾,刚才与宁越正面相斗的魔族女子,凡尊境三重实力。贵胄出身,天生叛逆。精同诈术,曾经以一己之力席卷轩刻境内十多处赌场,好在有背后家族为盾,才没被报复。在这些名门之后中,最为着名的事迹莫过于,她将自己的未婚夫各种算计玩弄,到最后惧怕德都不敢相见,认错退婚。
苍午,宁越身后刚才倒酒的魔族男子,凡尊境五重实力。将门之后,但从小对行军布阵没啥兴趣,被长辈所不容。据他自己所说,曾经救济过一位云游四方的乞丐,得其指点,习得一种异术,对于危险的预知,胜负的判断,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明锐直觉。刚才,也正是因此,猛然察觉到宁越胜券在握,才暗中第一个投诚。
岩济,牌桌上与琅艾一同落败的魔族男子,凡尊境五重实力。看上去瘦弱,实则天生神力,甚至不动用玄力都能够手撕魔兽。作为将门之后,由于天生与众不同,不愿习练家传骑术与枪法,被长辈所不容,于是独自出来闯『荡』,如同人类中的赏金猎人一般,专门拿钱消灾。无师自通的磨练中,追踪与反追踪能力很是熟练。
韬轲,牌桌上被妲雪成功眩『惑』的魔族男子,凡尊境六重实力。平民出生,但幼时偶遇名师,被收为贵族的义子。后因功高盖主,威慑到了嫡系传人的继承权,自己选择了退出离开。做事随『性』,一有闲钱就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时常,要让挚友岩济帮忙还清债务。
昊雅萱,贵族大小姐,凡尊境二重实力。交际花类型,任何场合都能够短时间内打入其中,解除对方敌意与怀疑。按她自己的说法,就喜欢这种被陌生者迅速接受的感觉。不过作为贵胄之后,这样的行为自然被家门所不容。于是,也自己跑出来了,反正到哪里都混得开,根本不会有活不下去的窘迫困境。
听完自述后,宁越中脑海内闪过了这些概述。对于这些来历各有不同的问题青年男女,他意外地很是满意。
这支隐秘部队的初始组建,条件不错,需要的正是这类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