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胜,不过对于荷官或者其余赌徒而言,连赢两把常有,不足为奇。
但是连续五盘,琅艾五胜之后,周围的目光都变了。这可不是运气能够带来的收获,甚至不少赌徒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等着下一次下注时跟着,一同赚大钱。
嘴角边持续挂着微笑,琅艾堆砌着自己的那份赌金,突然间反应过来此行的真正目的,稍稍犹豫了一下。
而后,她将自己那堆的七成推出,再次下注。
这一刹,众多赌徒纷纷跟随,当然也有不信邪的,压在了别处。
只是其中一位,看上去很是焦虑的一名中年魔族,犹豫了再三之后,颤抖着将手中捂热的四枚钱币按在了与琅艾下注的同一块。
却也在此刻,琅艾好像手抖了一下,堆砌太高的钱币没扶稳倒下,她急忙再『插』了一手。也是这一下,手指反拨,将那名中年魔族四枚钱币尽数拨到了隔壁下注区域。
见状,那中年魔族瞪眼一急,伸手想要改变,却被荷官身旁负责收钱的助手划杆一拍制止,示意他落子无悔。
赌桌上的规矩即是如此,下注了就不能便。
再开,这一阵爆发的叹息声空前强烈,琅艾推出的大量钱币被赌坊收回。她所立之地,也惹来了一片怒视的目光。
作为始作俑者,她只是轻轻一叹,嘀咕道:“哎呀,好像运气到头了。今天就这样算了吧。”
说罢,卷起剩下的钱币匆匆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几名赌徒目光一交换,点了点头,匆匆跟去。这些,赌坊的打手与荷官全部看在眼中,却完全不放在心上。赌输了而迁怒其余赌客的事情太过常见。在赌坊里面,不准动手。但是出去了,就不归他们管。
刻意拐入一处偏僻胡同,琅艾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尾随着自己的三名赌徒,摊手道:“我说,这是正好顺路吗?几位从赌坊出来,就一直跟着我。”
“少啰嗦,你这娘们是不是赌坊请来的托,蒙骗我们兄弟钱财!”
为首者一声暴喝,反手已经从衣袍下抽出柄短刀。
琅艾毫无惧『色』,回道:“十赌九诈,自己没本事又输不起,还不敢得罪赌坊,于是打算找我下手了?”
“你说呢?之前最后一把,你下注前还留了一部分钱,全部交出来!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为首者比划着手中的短刀,一脸邪笑。
迎面踏出,琅艾右手一翻,钱袋托在手掌上。只是,却并没有如对方所想那般,递到他们跟前。
“钱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啊。”
“臭娘们儿,这是你自找的!”
……
“宁越哥哥,我们这次不是要去到了那座城里,才开始吗?为什么,你路上就让他们两个去打探了?”
询问的同时,芷璃还在小口咀嚼着当地特『色』的炸肉饼,吃得小手与嘴角边一片油光发亮。
在她对面,宁越对付肉饼依旧选择用筷子,而非直接手抓,没有任何油渍沾到手上。
“你当初被训练出来后,第一次任务很难吗?”
“还好吧,以当时我的实力来说不是很简单。但是相比后面那些,就太过轻松了。”
说着的同时,芷璃再抓了一块新的炸肉饼,塞入嘴中。
“就是这个道理,从易到难。他们两个到底能力如何,我还只是一知半解。这一次,并不真想要他们能够发现多少,而是借由他们所发现的,对他们的能力进行一次评估。这次行动太匆忙了,所以考验与试炼,我也只能……”
突然间,宁越话音止住,目光所见是一位同样端着一盘食物的魔族青年贴着他坐下。
对于这种将摊子直接摆在街道两旁的小店,一向座位吃紧,都选择的是长桌长椅,许多不相识的食客挤在一起拼桌坐,匆匆吃完就走。
新来的食客选择这个空位坐下,按理而言并无奇怪。只是,宁越本来选择的就是一处角落,相对街道较远。而余光所见,距离入口处更近的剩余位置还有一些。
没道理,会有一位食客舍近求远,舍疏择挤,坐在了他身旁。恐怕是……另有目的。
不等宁越开口,那名不速之客随手捏起一块小吃的同时,张嘴道:“两位,这是第一次来台崇城吧?不知,有何目的?”
“随处转转,游玩而已。”
宁越回答的同时,手中的筷子开始缓缓放下。
应了一声,对方再道:“兵荒马『乱』的时候,还有心情游玩,两位闲情雅致可不轻啊。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看得出来,你们不属于这里。应该,是那边来的密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