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宁越就发现他与夜珀的差距堪称天壤之别。
总之他用尽手段,甚至动了歪脑筋的策略,最终都无功而返。白白浪费了两次机会后,别说夺回暗煊古剑,就连触碰一下都没能做到。而且好像,对方还刻意放水了,没用全力,但依旧以失败告终。
“今天,我输了,认罚。”
略有不甘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在他心中,却还有一丝小小的期盼,先前夜珀所说的可是,如果他输了,接下来就会好好训练他一番。这等惩罚,实质上也有几分嘉奖的意味在。
毕竟,让这等强者愿意指点一二,机会可遇不可求的。
席地而坐,夜珀捧着暗煊古剑把玩,淡淡说道:“看你的模样,似乎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似乎还有些期待啊?对,我是说过如果你做不到,就要好好训练你一番。但是,更不要忘记,我后面加上的条件,以我的方法,特殊的手段。”
“愿赌服输,愿闻其详。”
对于这样的回答,宁越自然也不敢有所异议。以夜珀的真正实力,想要捏死他绝非难事。况且,对方之前说过一句话,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旧友所托。
这句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之前夭莓也说过类似的话,还愿意收暮茵茵为徒,他因此能够猜出她话中的旧友到底是谁。只是这一次,夜珀不露痕迹,所指的旧友,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任何线索都没有,自然无从下手开始推断。
“你之前的战斗我看过,过于依赖这柄剑的锋利了。甚至,不少时候,不得不凭借这剑赐予你的特殊力量,才能展开一系列的奇袭作战。那么可否想过,若是你没了这柄剑,再遇上曾经能够一番激战才得以获胜的对手,又剩几分胜算?”
瞪了宁越一眼后,夜珀不等前者回答,继续说道:“我也清楚,这柄剑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但是兵刃,终究是身体的延伸,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却并非必须依仗之物。你的过分依赖,很可能最后成为限制自身的约束。”
宁越点头道:“前辈教训的是。我曾经也有一段时间,对于这点很是困惑。暗煊古剑太过好用了,与它并肩作战也成了我的习惯。遇上真正实力在我之上的对手,我能够反胜的底力,也源自这柄剑中赋予我的特殊力量。但是,我从未过分依赖过它的力量。之前的战斗,若是前辈看过,就应该明白,我可以暂时没有它。而作为剑的主人,它终究能够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回到我的手中。”
“好一个不过分依赖。那么,不妨我们试试看吧。”
冷哼一声,夜珀忽然间挥手一削,自暗煊锋芒中透出的一泓寒芒瞬间斩裂远处一柱参天大树。在巨木倒塌的同时,再有数弧剑气荡漾而发,贯穿修长树干之刻,从中切裂剥出数支长方木条,乍眼一看,状如长剑。
依旧坐在远处,夜珀再挥手一抽,十余根木条于风中回卷,逼近的瞬间,再一根根斜钉入身侧大地之中,整齐排出一抹圆弧形状。
“拔出来,和我比剑试试看。”
闻言,宁越微微一怔,下意识伸手一抓,抽出其中一根木条,除去稍微轻了点外,倒是与常规佩剑感觉相差不多。
转瞬间,夜珀眼神骤变,手腕一扭,剑锋呼啸刺出。
嗤——
寒芒一闪,尖锐截断木条,透出防御的冰冷尖锐已经点在了宁越胸膛正中。
“若我是你的敌人,你就已经死了,还说自己不过分依赖兵器,面对兵器比自己好的对手,就只剩下仍凭宰割的份了吗?”
话音落时,夜珀抬手一拨,剑锋侧面如同长鞭荡出,狠狠拍在宁越右脸上。
啪!
声响清脆,宁越本能后撤之刻,疼痛已经蔓延,脸颊一侧火辣辣般如同被烈焰炙烤。
“继续,下一根。若是你失败一次,我都打你一下。失败十次,我打你十下!”
面对毫不留情的呵斥,他急忙瞥了一眼,余下的木条估摸着还有十五六根,即是说,刚才那般疼痛,也许他还要再承受十五六次。
“那个……前辈,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地方打?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
啪!
又一声清脆声响,毫无征兆印在了宁越左脸上,应声红肿起的一块与对侧脸庞彼此相应,堪称完美对称。
夜珀不屑一哼,道:“既然你愿赌服输,现在是我在训你,就不准有异议!比起对阵真正的强敌失去性命而言,你更为在乎的是自己的脸吗?”
“前辈……教训的是。”
宁越点头一应,顺手拔出了第二支木条。
刚才下意识格挡,木条被击断的那一刹,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特训的意义所在。
剑走灵巧,本应避免与对手的各种正面碰撞,就算万不得已必须硬碰硬,也需要最大可能于激撞中卸去对手力道,而非正面较力。自己一直以来能够取胜,全是因为他用的是暗煊古剑,或者劫因,而对方的兵刃达不到这个层次。
若是自己以凡铁对阵神兵,这样的战法将葬送自己。
“既然知道了,那就继续吧!”
话音刚落,夜珀保持着坐姿,暗煊古剑再是侧削一劈。